幽河县的乡绅一直偏安一隅,早就习惯了安逸,所以根本就没什么野心。
而黔州那些商人,虽然见识比较广,可要想做大做强的话,肯定得投入大量的资金,而他们根本就不了解幽河县,又怎么会放心拿出这么多钱来?
最后,陈知山又把罪恶的目光放在了吴江等几个粮铺商人身上。
之前陈知山对付刘老三的时候,找了黔州几个粮商,从他们那里买粮。
直到现在,他们依旧是幽河县的粮食供应商之一。
这几个人听说陈知山叫他们,哪里还敢耽搁,立刻放下手中所有的事,坐车马车从黔州赶来幽河县。
其中有吴江粮铺掌柜吴江,蔡氏粮铺的掌柜蔡审,锦和粮铺的掌柜孟至,曹家粮铺的掌柜曹元亮,润丰粮铺的掌柜邓泉,还有负责卖桑树扁担的金尚心。
这几个黔州商人,都是最了解陈知山性格以及知道幽河县底细的,所以他们应该能放心投资香皂。
把他们叫到县衙大堂,陈知山坐在堂正上方,几个人分坐左右两边。
“陈大人,您的意思是,想把香皂的生意交给我们去做?”
和陈知山接触较多的金尚心说道。
其余几人脸上都带着思索和诧异,他们虽说是身价底蕴丰厚的商人,可都只经营粮铺,没有插手其他生意。
而金尚心是农具商人,也只卖会卖农具,没说去卖其他东西。
因为各行各业都有代表性的商人,他们就算想越界,也很难分到一杯羹,做到最后,不仅没赚到钱,还容易得罪人,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对于精明的商人而言,肯定不会去做。
现在要发展到其他行业,肯定需要很多本钱,更重要的是宣传这些,花费的成本怕是很多。
陈知山翘着二郎腿,淡然道:“香皂的事,相信大家也知道,一经销售之后,就受到了百姓的哄抢,多的我不敢说,就只说一句话,十文钱的成本,可以制造出五个普通香皂,或者三个精品香皂。”
“十文钱,能造出这么多?”
谁都知道,普通老百姓用的香皂要二十文,这就是所谓的普通香皂。
而精品香皂,就要一百文,要是十文钱的成本能造出三个精品香皂,然后一个卖一百文,三个就是三百文。
十文钱的成本,卖出三百文,那不是相当于翻了三十倍?
听到成本和利润差距这么大,众人原本摇摆不定的心,瞬间就坚定下来。
“大人,幽河县商人不少,特别是程行他们,实力和威望甚至比我们都高,大人你为何不找他们?”有人忍不住问道。
陈知山摇摇头,道:“这次让你们售卖香皂,还有个条件。”
“条件?”
众人心里咯噔一下,暗道果然。
利润越高,条件肯定就越离谱,这次不知道又有什么离谱的条件。
“你们可以售卖香皂,而且本官卖给你们的价格,绝不会太高,保证你们能赚到钱,但是条件就是,你们不能在幽河县卖,至于要在哪里卖,就看你们自己了。”
咦?就…就这个条件?
众人呆了一下,然后吴江立刻保证道:“放心吧大人,既然你说不能在幽河县卖香皂,那我肯定不会在这卖!”
有人开头,其他几个人哪里会不同意?
当即,他们就纷纷表示答应。
幽河县虽说今非昔比,可从本质上来讲,它也就只是个县城,而吴江等人粮铺生意不止是黔州,甚至还遍布了附近几个州。
就算放弃了幽河县这片地,对他们依旧没影响。
毕竟幽河县也是这几个月才发展起来,在此之前,他们也没在幽河县经商,不照样做得风生水起?
相比于整个香皂的利润,幽河县这点市场又算得了什么呢?
见他们答应,陈知山便笑呵呵的说道:“既然几位都同意,那就这么定了,等过几天,香皂大概就能生产出来,到时候你们派人来拿货就行了。”
“是,大人。”
…
过了几天,吴江等人都派了人过来,一车一车把香皂运回黔州。
这一批香皂,就让县衙赚了上百两,最关键的是,成本不过十几两银子罢了。
在香皂的成本上,陈知山还是有所保留。
因为这些香皂都是用纯植物制作,材料九峰山上多得是,缺了就去整一点。
没错,那样重要的材料,就是桑树叶。
桑树是个好东西啊,桑椹可以吃,主要功效就是补益肝肾,还对抗衰老和乌发有很好的效果,天气干燥的时候吃,还能滋阴生津,润肠通便呢。
除此之外,桑树枝可以祛风通络,消肿止痛,桑木致密坚韧,其纹理美观,是制造农具的重要材料。
还有寄生在桑树上的木耳、桑树上面螳螂产卵时所用的卵鞘,这都是常见的药材。
而现在陈知山利用的,就是桑树上最常见、最容易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