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性命垂危之下,小四儿忍不住闭上眼睛。
完了,我的小命就到此为止了。
爹啊,娘啊,你们的养育之恩,我只能下辈子再报了!
小四儿这么想着,心里就更加绝望。
可是,等了片刻之后,想象中的疼痛还是没有出现。
是他已经死了,还是…
想到这里,小四儿就慢慢睁开了眼睛。
当他睁开眼的时候,第一眼就看见距离他不过一个拳头大小的刀鞘。
而在刀鞘的中间,是一只手!
这手紧紧抓住刀鞘,让它无法前进分毫。
“你…”
孙捕头愣住了。
眼前是一个身材修长,气质儒雅却又锐利的中年人。
这样的气质在一个人身上,显得很奇怪,就好像是一个骑在战马上的提笔书生。
而且,无论他多么用力,都无法挪动刀鞘。
刺不进去,也抽不回来了。
“大胆,你敢对我动手,难道是要造反吗?”
孙捕头知道论身手,自己可能不是这人的对手,所以就只能拿出了自己最大的底牌。
一般人听到这句话,都会胆怯,不敢和他作对。
然而,这个中年人却是淡然一笑,然后抓住刀鞘的手轻轻颤了颤。
轻轻一点力,就让孙捕头手臂发麻。
等中年人一松手,那孙捕头就踉跄往后退了几步。
而后这中年人才拍了拍手,对小四儿道:“现在没事了,你先回去吧。”
已经吓傻的小四儿傻傻地点了点头,这才回到了黄金村的人群中。
那些村民都开始安慰起他来。
这个时候,一个穿着白色衣衫的年轻人从人群里走出来,慢慢走到孙捕头等几个衙役面前。
“你是谁?这是造反你知道吗?”
孙捕头色苒厉茬道。
其余几个衙役也围在他身边,气势汹汹的盯着年轻人。
“呵呵,你一个横行霸道、鱼肉的恶差,有什么资格把造反挂在嘴上?”年轻人淡然一笑道。
孙捕头“哼”了一声,“你个乳臭未干的小孩,休要在那胡说八道,你们敢袭击本捕头,当心本捕头将你们统统抓进大牢!”
自古以来,都是穷不与富斗,富不与官斗,虽说这几个人身手比他好,但自己怎么说官府中人,有官府撑腰,这些人敢和自己作对的话,那就是和官府作对!
而黄金村村民听到这话后,原本愤怒的情绪,也渐渐变得不安和畏惧起来,看向孙捕头的眼神更是充满了忌惮。
“抓人?”年轻人冷笑道:“这里是黄金村,而黄金村是幽河县地界,你们不通知幽河县县衙,又没有缉捕文书,这么越界执法不太合适吧?”
闻言,孙捕头几个衙役顿时捂着肚子狂笑起来,就好像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
一直到笑的喘不过气之后,孙捕头才喘着粗气道:“越界执法?老子就越界了,你又能怎样,去官府告我啊?”
年轻人眯了眯眼,而他身后那些人,则是面露冷笑。
“就算你们去告官又怎样,看你们县令是相信本捕头,还是相信你们!”孙捕头说道。
“是吗?”
孙捕头说的眉飞色舞,然而他不知道的是。
眼前这个年轻人,就是他口中的幽河县县令!
陈知山为了隐藏身份,特地脱掉了官袍。
但他也没想到,平庄县的衙役素质这么低,和他们一比,幽河县的衙役简直就是高素质人群。
他是个心胸宽广的人,从来不和那些小人计较。
…才怪!
“来人啊,把这几个披着虎皮为非作歹的恶人给我绑起来,记得绑紧一点!”
孙捕头心中一惊,怒道:“你…你敢,我可是捕头!”
只是没人理会他,突然就有几个人闪出来,一个闪身就到了孙捕头等人的面前。
这些衙役还想反抗,可是这几个人身手比他们想象中的要更好,几个人根本就没任何抵抗力。
很快,孙捕头他们就被五花大绑在了一起,然后丢在了陈知山面前的地上。
直到现在,孙捕头还在嘴硬道:“你可要想清楚了,趁现在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你最好快点放开我,否则我一定要你付出代价!”
见陈知山沉默不语,孙捕头还以为他在后悔,就继续劝道:“年轻人,本捕头看在你年轻不懂事的份上,只要你现在放开我,那我就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不过,他在心里却是想到,陈知山是仗着自己人多,才敢这么肆无忌惮,等自己回去搬来救兵,再找他算账!
没想到,陈知山却是轻轻一笑,道:“后悔?你在瞎说什么呢,我只是在想,等会儿该打你哪里呢?”
“你…你什么意思?”
孙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