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祝因为心虚,所以哪怕水中月再恶语相向,他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相反,要是水中月眉开眼笑,好言好语的话,那才有大问题。
“唉,水姑娘,虽然我对于你的遭遇很同情,不过陛下遇刺,这件事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这次我们来找你,就是想询问一下。”赵德祝说道。
水中月恨恨道:“昨天晚上那畜牲糟蹋我之后,就派人送我回来了,也是你们送回来的,还问什么?”
赵德祝连忙道:“水姑娘,不是我要询问,而是这位陈大人,他正在帮忙查案,所以想要询问你一下。”
“陈大人?”
水中月美目波光流转,“是幽河县县令陈知山吗?”
赵德祝道:“就是他。”
“既然是陈大人查案,那要问什么就问吧。”
赵德祝扭头看着陈知山,道:“陈大人,现在你可以问了。”
陈知山往前一步,拱了拱手,道:“水姑娘,我是幽河县县令陈知山,现在有些小事情想询问一下,希望你能回答。”
水中月抹了抹眼睛,楚楚可怜道:“陈大人有话就直说吧。”
陈知山转过头道:“赵将军,我想和水姑娘单独聊两句,不知道可不可以?”
“当然可以。”
赵德祝说道。
答应下来后,他就转身离开了。
然后,陈知山又对郝萌和张守珪吩咐道:“你们两个去门口守着吧。”
他相信张守珪二人对他是绝对忠心,不过有他们在这,水中月肯定会有所顾忌,不肯说真心,所以才让他们去门口守着。
等二人出去把门关上后,陈知山才看着还在小声啜泣的水中月,笑道:“水姑娘,是哪里人士?”
“回大人,奴家是幽都人士。”
“咦,京城来的?”
陈知山惊讶道:“京城这么繁华,你为何会沦落到黔州呢?”
水中月小声道:“奴家的家人犯了些事情,不得已之下,才流落到了黔州。”
“这样啊。”
陈知山道:“原来水姑娘也是个可怜人啊。”
“世风日下罢了。”
“那不知道在这之前,水姑娘见过黔王殿下吗?”陈知山问道。
“见过。”
水中月回答的也很爽快。
“水姑娘,既然你和黔王是旧相识,那为什么要对他下毒手呢?”
水中月眼角一抖,但她很快又恢复了平静,道:“陈大人,赵将军已经证实了奴家的清白,你为何还这么说呢?”
陈知山笑道:“水姑娘,你的证词无懈可击,但是在知情人眼中,又显得很苍白无力。”
“丫鬟说她透过门看到了黔王的影子,但这种小把戏,是很容易破解的,如果有人将黔王给迷晕,再将他抬到门边,反正就只能看到影子,谁也不知道门里的黔王是昏迷还是清醒。”
水中月脸色微微一变,但她还是镇定自若道:“丫鬟说了,黔王是亲自吩咐她,就说明那时候他还清醒着,接着我就离开了,又哪来的作案时间?”
陈知山微微一笑,道:“有所谓关肚仙者,亦巫属,一曰讨亡,亦曰关亡,妇女能之,俗谓之为灵姑。相传鬼于生前负人之前的,则入其人腹中。”
“有一门民间把戏,叫做腹语,会的人极少,所以这类人又被称为腹仙,水姑娘,你也算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不知道你听过这腹语没?”
“…”
水中月脸色阴沉下来,冷哼道:“陈大人,别以为你是官就可以随便诬陷人,你口口声声说是我刺杀的黔王,那拿出证据来啊?”
陈知山笑了笑,道:“黔王在遇刺之前,曾被迷药给迷晕过,你猜猜…这是为什么呢?”
“…”
“在黔王倒下的旁边桌子上,有两个酒杯,在其中一个杯子里,我闻到了一种熟悉的味道,恰巧曾经我闻到过这种味道,它是一种迷药,因为是用花做的,所以带着一股花香。”
陈知山看着她,似笑非笑道:“水姑娘,劳烦你说一下,一个刺客想要杀人,为何还要下迷药?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水中月俏愈发苍白,小手紧紧攥在一起。
陈知山接着道:“我猜,是因为这个刺客没把握一刀毙命,怕惊动了外面,所以才想着用迷药把人迷晕,这样他就不会发出动静了。”
“问题来了,既然是刺客,那为何又没有一刀毙命的把握呢?要知道刺客都是经过特殊训练,杀人如麻,哪有这么菜的刺客?”
“再加上黔王虽然中了一刀,可并没有伤及性命,就说明这个刺客身手很差,或者说以前从未杀过人。”
“可一个身手很差的刺客,又怎么可能绕过重重守卫,接近黔王呢?”
“水姑娘,你觉得我这一番言论,说明了什么?”
“…”
“水姑娘,你闻闻看这个酒杯,除了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