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里多了很多小孩,而且还是那种教都不能教的小孩。
整天让他们在书院里吵吵闹闹也不好,容易打扰到其他人学习。
所以在陈知山的提议下,就将书院里最偏僻的一栋院子给单独划出来,成立了一个幼儿部。
六岁以下,没有学习能力的小孩,都统统待在幼儿部,然后再找几个温柔的妇人帮忙管理。
按照现在的科举制度,如果没有哪位有名望的大文豪举荐,那读书人就只能等到十五岁之后,才有资格参加科考。
而且,从县试一步步到殿试,起码也得要五六年,也就是说这个时间段内,陈知山都得望着他们。
这可是好大一笔钱啊…
陈知山很是心痛,但事已至此,再多钱都得往里面填。
哎呀妈呀,败家玩意儿。
与此同时,葛回也拐来了几个正儿八经,浑身散发着酸味的文人。
第一个书院正式开学,因为害怕他们冻着,陈知山还专门在每间学堂的外面都点上炭火。
说实话,这么细心的照料,他们爹娘都未必能办到,自己何止是尽心尽力啊,简直就是呕心沥血。
另外,为了防止浪费墨水和纸张,陈知山还专门整了沙盘出来。
平常认字和练字的时候,就用毛笔在沙盘上练,等完成作业的时候,再用纸张写,这样既能省钱,又能省时间,多完美啊。
…
第一批学生已经开始上学,按照这个估计,第二批也应该差不多了。
所以陈知山难得清闲下来,静谧享受着冬日暖阳。
“大人,大事不好了!”
县衙书房,陈知山好不容易发奋图强一次,正努力为冯启他们分摊公务的时候,书房外面就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紧接着,陈知山一放下毛笔,抬头望去,原来是乌石正站在门口。
陈知山笑了笑,道:“乌师爷,有什么事吗?”
没错,聚义堂归降之后,邓安等人成了士兵,而乌石这个聚义堂的军师,也不太好安排职位,太低了怕他不乐意,但是算得上官吏的职位都已经有人了,而且他们的效率也还可以,陈知山总不能因为乌石,而把某个人给撤职了吧。
于是经过反复思考和斟酌,陈知山就决定让乌石担任他的师爷。
这个职位十分的奇妙,它没有任何的品级,甚至连官场中人都算不上,但是地位却很重要。
毕竟能成为师爷,那肯定是心腹,而作为一县首官的师爷,那地位肯定也不容忽视。
而且乌石曾经也是读书人,以他的学识,当个师爷那是绰绰有余了。
乌石听见陈知山的问话,便开口说道:“陈大人,外面有人报案,说在他们家附近的枯井里发现了两具尸体,一男一女。”
听完乌石得话,这下轮到陈知山震惊了。
这年头可以死人,就死在他嘴下的罪犯,从娄白到九峰山土匪,少说也有上百人。
但也要分死法,罪大恶极之人,自有朝廷法律去处置,到那时候,他们怎么死都可以。
可要是死了个普通百姓,那后果就严重了。
人命,有时候一文不值,有时候又价值万金,这就要看当权者是否重视。
而陈知山,明显对生命还是挺重视的。
所以当即,他就将王庄他们给叫来,然后开始分派任务。
然后乌石和王庄就带着几名衙役去案发现场附近的住宅区,开始逐步排查,争取尽快查出死者的身份。
但是,经过两天的走访调查,依旧没能查出幕后真凶是谁。
只知道这两人在死前都遭受过非人的折磨,浑身骨头断裂,手上、脚上的筋也都被挑断,想必在死前还经历过一番打斗。
而且,在这两人的手臂上,还有一个和闪电差不多的标志。
最开始陈知山以为是伤口,但是另一个女人的手臂上,竟然有一个相同的印记。
同一个地方、同一种伤口,这种巧合未免也太巧了,肯定有问题。
但是,陈知山问了很多人,他们都不清楚这两个人的身份。
还有手上那个印记,也是从未见过。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陈知山还是让人将这印记的图案给画下来,放进库房里保存着。
“咱们幽河县没这两号人,从未见过。”王庄摇摇头道。
陈知山问道:“那能不能查到他们是多久死的?”
“仵作说,是四天前。”
四天前…”
陈知山沉吟一下,然后说道:“他们肯定不是被人杀了然后丢到幽河县,而是到了幽河县之后,因为某些事情死了,那就派人去查一下幽河县的酒楼客栈,看看最近有哪些外地人入住。”
“嗯?”
这时候,乌石却是蹲下来,轻轻耸了耸鼻子。
陈知山嫌弃的看着他,道:“乌师爷,你这是做什么,尸体有什么好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