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黔州军出来的那一刹那,这些土匪再笨,也猜到了事情的原委。
肯定是聚义堂的人把他们给卖了,什么分金大会,其实就是引诱他们来聚义堂的幌子。
聚义堂,这是官匪勾结,想把他们给一网打尽啊!
“哈哈!”
在半山腰的悬崖上,邓安望着下方狼狈的众土匪,大笑道:“什么分金大会,今天这是分人大会,我说你们要是识相的话,就赶紧投降,老子还能看在同行的份上,替你们向官府求情,否则的话,你们就乖乖等死吧!”
“卧槽你大爷,你特么有种下来,老子砍死你!”
“走,我们冲上去,把邓安这个狗贼大卸八块!”
一群土匪大声嚷嚷着,就要往山上冲去。
但是,那些黔州军岂会让他们如愿,一千黔州军,如狼似虎一般冲进土匪群中,然后竭力厮杀起来。
在半山腰的悬崖上,除了邓安之外,还有陈知山和乌石。
三人望着下方热火朝天的战斗,都不禁吸了口冷气。
邓安和乌石自然是感慨于黔州军的强大,平日里各山寨所谓的精锐,在黔州军面前,也只有被屠杀的份。
而陈知山除了感慨之外,还有一丝羡慕。
之前他一直以为,这群黔州军战斗力应该一般,幽河县民兵和他们相比都差不了多少。
可是现在一见黔州军真正动手,他才明白双方的差距。
无论个人身体素质,还是整体配合,都堪称完美。
祝图和副将一声令下,黔州军就能做到令行禁止,这绝对是长时间训练的结果。
这时候,郝萌和张守珪走到陈知山身边,同样望着下方。
只是他们却是皱了皱眉头,一脸不屑。
陈知山没有察觉到他们的异样,而是望着下方问道:“郝萌,张守珪,如果让你们二人训练,多久能训练出这样一支军队?”
张守珪愕然道:“大人,训练出这样的军队能需要多久,也就个把月就搞定了。”
陈知山听到这话,视线终于从底下黔州军身上移开,看着张守珪道:“你说多久?”
张守珪笑道:“大人,最多三个月,我就能训练出比这还精锐的军队来。”
陈知山惊讶道:“这么快吗?”
张守珪说道:“大人,就这些人,中看不中用,看起来很厉害,可实际上,都是毫无章法,只知道横冲直撞,如果由我来带领的话,肯定不会这么冲出来,而是先派冲锋营,将这些土匪切割成一块一块,然后中军冲锋,分而杀之。”
“像这种打法,就是属于最低级,也就能打打土匪罢了,要碰到真正的军队,不堪一击!”
听到这话,陈知山和邓安他们都惊呆了。
如果不是他们知道张守珪不是普通人,肯定会以为他是从哪跑出来的神经病呢。
“好,等回去之后,我们就是立刻组建幽河军,到时候就由你们来训练,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看传说中的精锐了。”
在几人聊天之际,底下的厮杀也陷入了白热化阶段。
黔州军虽然被张守珪批评的一文不值,但和那些土匪相比,还是要处于上风。
再加上黔州军冲锋之前,还射了几番箭雨,将土匪们打的落花流水,现在他们只想着快点逃跑,哪里还顾得上和黔州军打架啊。
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掉,土匪们就只能被黔州军追着打了。
最后,他们就只能往半山腰上退。
陈知山见状,立刻对邓安道:“你快带着聚义堂的人去路上拦截,不要让那些土匪上山!”
邓安重重一点头,道:“好,我马上就去!”
答应下来后,他就带着聚义堂的三百土匪,拦在了上山的路上。
本来上山的路就十分陡峭,如果有人在前面拦路的话,外人根本就上不去。
邓安领着手下人在上山的路上堵着,瞪土匪到了之时,他们便挥动着武器,将所有人拦在下面。
有土匪想要强闯,就会被他们的武器给打到,要么被刀剑给戳死,要么就会因为躲闪动作幅度太大而掉落山崖。
数百土匪在山路上,底下的土匪还在不停往山上跑,一时间所有人都堵在山路上,进退两难。
下面的人想上去,而在上面的人则想下去,两股人堵在一处,很难不发生踩踏事件。
底下黔州军疯狂往前碾压,但凡拦在他们前面的土匪,都会被他们给砍成两半,一命呜呼。
路上的土匪尸体越来越多,鲜血覆盖了草地,十分恐怖。
一千多土匪,已经有大半被杀,只剩下几百人蹲在地上瑟瑟发抖。
“我投降,我投降!”
“别杀我啊!”
这些人都已经被吓破了胆,纷纷放下手中的武器,然后抱头蹲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陈知山立刻大喝道:“所有人都下去!”
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