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听到战鼓擂响的将士,都立刻爬起来,然后跑到战鼓边集合。
一个士兵气喘吁吁跑到祝图面前,“祝将军,刚刚有一伙人突然闯进军营,但是又很快不见了。”
祝图听见他的话,心中忍不住暗骂几声。
特么这种事你不早说,老子都差点被人给弄死了,你才来汇报,真特么是一群憨杂种。
“行了,滚去集合!”祝图不耐烦地骂道。
士兵被骂的一头雾水,但他也不敢多问,只能闷着头去大部队集合了。
在战鼓旁,还有一个临时搭建的点将台,陈知山立于点将台上,背负着双手,面无表情。
祝图和张守珪则是分别站立在他身后。
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张守珪正摆出一副进攻的姿势,只要祝图有任何的异动,那他就能以最快的速度将他制服!
点将台底下,是如蚂蚁一般密密麻麻的黔州军,并且还有不少士兵还在快步跑过来。
等他们集合之后,都纷纷抬起头,面带好奇的看着点将台上的陈知山,然后窃窃私语起来,仿佛在谈论着什么。
陈知山半阖着眼,并没有理会他们。
直到所有人都到齐之后,他才深吸一口气,随即稳稳当当往前一步,一甩宽大的袖袍,威风凛凛。
在刹那之间,一股骇人的气势,铺天盖地向每一个士兵身上压去!
原本正在谈论的士兵,都不知不觉闭上嘴巴,然后神色惊骇的盯着点将台上的陈知山!
一股难以用言语形容的压迫感,瞬间压到了每个人的身上,让他们连呼吸都沉重了许多,就更别提窃窃私语了。
所有人都抬起头,紧紧盯着陈知山,甚至于目光还随着他的目光移动着。
陈知山扫了众人一眼,才干咳着清了清嗓子,沉声道:“自我介绍一下,本官陈知山,幽河县县令!”
哗!
众将士哗然,然后态度再次放松下来。
“我当是什么货色呢,原来就是个县令啊。”
“呵呵,一个县令也敢对我们甩脸,他算什么东西嘛。”
陈知山皱眉,然后对张守珪使了个眼色。
张守珪顿时会意,立刻往前一步,大喝道:“肃静,谁敢多言,军法处置!”
一声大喝之下,所有人又闭上了嘴巴。
陈知山才继续开口道:“今天本官把众将士召集到一起,是要宣布两件事。”
“第一件事,是关于剿灭九峰山土匪一事,陆大人已经下了命令,从你们到幽河县开始,就归本官统领,所以现在,本官就是你们的最高统帅!”
说着,他便转过头,对祝图说道:“祝将军,你说呢?”
“我…”
祝图苦涩一笑,旁边还有个张守珪虎视眈眈呢,我要是敢说个不字,恐怕他背上那杆长枪就会架到他脖子上吧?
想到这,祝图忽然感觉有些憋屈。
我可是黔州将军,而底下还有一千我的人,结果现在却任由别人在这胡作非为,还没有任何办法,这能不憋屈吗?
“祝将军,该你表态了!”陈知山冷着脸道。
听到这话,同时感受到旁边张守珪那冰冷的眼神,祝图只能咽了口唾沫,道:“陈大人说的不错,陆大人离开幽河县之前,曾交代过本将,说在幽河县的黔州军,都归陈大人统领,他也有权对黔州军实行军法!”
陈知山说道:“这就是本官说的第一件事,接下来是第二件事。”
“昨天,有谁到永林村抢了百姓的钱粮,都站出来!”
这话一出,底下不少人脸色都是一变,连呼吸都沉重了很多。
陈知山又道:“你们知道为什么,点将台上除了你们祝将军之外,没有其他副将了吗?”
“就是因为三位副将不听命令,刚愎自用,所以本官已经让人将他们押送至县衙受审了,他们三人都很有骨气,都不承认抢了百姓,那本官就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人,如果大家都不承认的话,那简单,本官也不能拷问所有人,那就只能带着被迫害的百姓到府衙,由府衙来处置定夺。”
听陈知山这么说,所有人都慌了。
特别是祝图,如果黔州军抢夺百姓钱粮的事传到府衙,那他这个黔州将军,肯定会被撤职!
上次黔州军到幽河县企图灭杀百姓,算是师出有名,因为陆文卿早就送了一道公文到府衙,说幽河县出现了疫情,他们才敢派兵来。
而这次,他们抢百姓那就是犯了军法,真闹到府衙去的话,府衙为了平息百姓的怒火,肯定要处理几个人。
而他这位黔州将军,就正好是那个背锅的人…
祝图面色发白,咬了咬牙道:“大人,这件事交给末将就行了,何必闹到府衙呢?”
陈知山冷声道:“祝将军,本官可不敢管你们黔州军,还是交给府衙吧。”
“不不不!”
祝图立刻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