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过,要用魔法打败魔法。
至善布置了这么久,普通的说辞不仅搞不垮他,反而会被倒打一耙。
先入为主的观念,百姓肯定更愿意相信他。
所以陈知山才决定布置这些局,先用菜地长出观音石像来制造噱头,吸引百姓的注意力。
然后他再趁机出面,一步步引诱至善引上钩,只要他一踏进来,基本上就是万劫不复了。
这其实是个阳谋,以至善的智商,绝对猜到了这其中有问题。
所以他请陈知山回无念寺之后,就让所有僧人去查一下。
只可惜,至善百密一疏,他让僧人把整个无念寺都翻查一遍,却唯独忘记了天上。
然后就有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天生异象,菩萨降世!
至善这个骗子,在心虚之下,也终于露出了马脚。
见至善被抓住,陈知山笑着道:“诸位,天色已经不晚了,大家是去是留都可以,不过无念寺,以后大家还是别再来了,只要心怀善良,哪里都有菩萨。”
“这个神棍,骗得我们好惨啊!”
“就是,竟然敢利用菩萨赚钱,也不怕遭报应!”
“真是黑心的家伙!”
百姓们并没有离去的打算,他们咬牙切齿地瞪着至善,恨不得将其扒皮抽筋。
这也难怪,他们整天求神拜佛,结果到头来发现这都是假的,信仰瞬间崩塌,他们想要弄死至善也很正常。
陈知山道:“放心吧,我会将他送到官府依法查办的。”
说完之后,他不再理会群情激愤的百姓,而是走下高台,给王庄使了个眼色。
王庄顿时会意,就拎着至善走进了后面的房间。
这房子大概是至善讲佛法累了之后休息的地方,所以里面只有一张桌子和几张椅子,还有一张床。
王庄将至善丢在椅子上,陈知山进屋子后,就将门给关上,然后坐到他对面。
至善满脸灰白,身上的袈裟都被扯掉了一半,半耷拉在身上,整个人都狼狈不堪,哪还有之前高深莫测的高僧形象。
“至善方丈,这会儿菩萨怎么没来搭救你了?”陈知山似笑非笑道。
至善叹了口气,颓废道:“咱们都是同行,虽说同行是冤家,但像你这样赶尽杀绝,是不是太过分了?”
直到现在,他都还认为陈知山是来抢生意的同行。
陈知山笑道:“至善方丈,我之前都说了,我可不是为了骗钱而来。”
“那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至善咬牙道。
陈知山道:“其实,我应该给你介绍一下我的身份,我叫陈知山!”
“陈知山?”
至善呢喃一声,突然瞪着眼,震惊道:“你就是幽河县县令陈知山?”
陈知山意外道:“你还知道我啊?”
至善苦涩道:“整个黔州地界,谁不知道你的名头啊,可无念寺在平庄县,你是幽河县县令,跑来平庄县查案,这是不是越界了?”
陈知山挑眉,好奇道:“我没查案啊,我是以私人身份过来烧香拜佛的,只不过意外揭穿了你的阴谋而已。”
“你!”
“怎么,我说的有问题吗?我有派衙役抓你吗?我有在你面前自称为‘本官’吗?都没有吧。”陈知山一脸笑意道。
“这…”
至善想了想,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可又有哪里不对劲。
“哼,总之你毁了我,我布置了那么多年的局,却被你一天就给毁了!”至善脸色怨恨道。
陈知山悠悠道:“不,你说错了,其实我是在救你!”
“你行骗这么久,也还算有原则,只骗钱,没弄出人命,可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一旦你弄出人命,那就不是身败名裂这么简单了!”
至善冷哼道:“那都是你的说辞罢了,不过你想要抓我,也没那么容易,我的户籍在平庄县,你必须得经过平庄县县衙的同意才能抓我!”
王庄也附和道:“大人,他说的不错,除了杀人放火之类的重罪外,只要不是本县的人,都必须得通知犯人户籍地。”
陈知山恍然大悟道:“难怪呢,我就说为何那些人都喜欢跑那么远去犯罪,原来是因为这样啊,不过,你为何会入平庄县户籍呢?”
至善板着脸,一言不发。
“王庄,你等会儿去叫两个弟兄,把这老小子给我丢进河里淹死。”陈知山冷声道。
王庄咧嘴一笑,“放心吧大人,我保证给你做的滴水不漏,谁也查不到!”
然后,他狰狞地瞪着至善,恶狠狠道:“老混蛋,让你骗我娘,让你害我娶不成媳妇儿!”
“啊?”
关于这事儿,至善就很懵了。
不过,一听陈知山的话,他立刻大叫道:“陈大人,你不能这么做,你是朝廷官员,杀人是违法的,你可不能知法犯法。”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