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王公公和陈宗济都离开后,冯启、葛回和王庄,就像变戏法似的,从屏风后面走出来。
“大人,搞定了?”葛回问道。
陈知山朝他们比划了个手势,笑道:“本官出马,一个顶俩。”
冯启好奇道:“陈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明明什么都没做,为何齐王突然改口说齐王府没丢东西呢?”
“对啊,真没丢东西的话,那为何会在两个月之后才发觉呢?”葛回也说道。
王庄张了张嘴,也想问点问题,但是以他那小脑袋瓜,实在想不出有什么问题。
“这些事情解释太多了也不好,王典史,你和葛主簿一起,去库房支五百两银子,然后立刻去黔州兑换成银票。”陈知山吩咐道。
“好!”王庄肯定没意见。
葛回则是肉疼道:“大人,支五百两做什么,县衙的银子可不多了。”
陈知山还没说话,冯启就先皮笑肉不笑道:“下官猜想,是给王公公的吧?”
陈知山望着他,嘴角微微上扬,“冯县丞,做人要厚道。”
“哼!”
冯启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葛主簿,王典史,你们快点去吧,动作一定要快点。”
“是!”
葛回、王庄拱手,同时走出去。
而冯启又说道:“大人,按照律法,太监和官员,是不允许有私下联系的,你公然行贿,被皇上知道可是要杀头的。”
陈知山抿了抿嘴,心中再次浮现出想用鞋底拍他脸的冲动,不过还好,见识到冯启那根筋有多直,陈知山就决定尽量不和他抬杠。
“冯县丞啊,本官要放陈宗济很简单,就是一句话的事,但你想过后果没有,陈宗济要是以一个普通人的离开,可能过两天就横尸街头了。”
“所以为了他的安全着想,本官只能拜托王公公,让他帮忙谋一份差事,只要陈宗济能在皇上手底下做事,那就没人敢动他了。”
冯启皱着眉,理是这么个理,但是他心里咋这么隔应的慌?
“冯县丞啊,本官都说了,你太直了,不适合官场上的勾心斗角。”
“呵!”
冯启冷哼一声,一甩袖袍走人。
…
王公公回客栈没多久,就有人找上门来。
以他在幽河县的地位,肯定不是什么人都能见的。
所以王公公大手一挥,就让侍卫将那些人给赶出去。
结果没多久,侍卫又跑过来,说那些人中,有齐王殿下。
王公公听说有齐王,哪里还敢耽误,立刻屁颠屁颠地去将齐王迎进房间。
“齐王殿下,您怎么来了?”王公公卑躬屈膝道。
赵元享瞥了他一眼,背负着双手坐在椅子上,淡然道:“王公公啊,有很长时间没见了吧?”
对于皇家而言,太监就是他们的家奴,特别是在皇宫中,更是想打就打,想杀就杀。
要不是这次需要王公公传话,恐怕赵元享连正眼都不会瞧他一眼。
王公公弯着腰,连连点头,“差不多有五年了,上次见到殿下,还是皇上祭拜先帝的时候。”
“呵呵,你倒是记得很清楚。”
赵元享笑了笑,假意问道:“王公公,你这千里迢迢从皇城到幽河县,是为了什么啊?”
王公公道:“奴才是奉皇上之命,前来宣读圣旨,顺便将幽河县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汇报给皇上。”
赵元享一眯眼,“那王公公,你打算怎么说啊?”
王公公说道:“奴才自然是如实汇报。”
“王公公,本王今天来找你,就是想和你说一下,你还是换个理由汇报吧。”赵元享道。
王公公一愣,“为什么?”
赵元享说道:“王公公,你也知道,本王之前惹的皇兄有些不高兴,他甚至还出言警告过本王,所以要是让他知道本王差点把人给冤枉死了,那他肯定会责怪本王的。”
王公公恍然大悟,然后谄媚笑道:“齐王殿下,您的意思,不要让皇上知道这是您的错?”
“嗯?”
赵元享重重“嗯”了一声,似笑非笑道:“王公公,本王何错之有?冤枉陈宗济的是齐王府的几个下人,本王已经将他们杖毙了。”
王公公立刻会意,点头道:“知道了,这都是齐王府下人的错,齐王殿下您处死下人,那可是大义灭亲啊!”
“哈哈,王公公,你能在皇宫待这么多年,不是没有道理的,本王很满意。”
赵元享站起身,掸了掸身上的灰尘,说道:“王公公,等下次本王去皇城的时候,必有重谢!”
王公公谄媚一笑,深深躬下腰,“多谢王爷。”
“嗯,本王先走了。”
…
“大人,银票兑好了,五百两,全国通兑。”
王庄气喘吁吁地将一张银票递给陈知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