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庄背着已经奄奄一息的陈知山回到县衙,并将他放在后院的床上。
装逼的时候很爽,可装完逼之后,那感觉就很不好受了。
二十七颗人头落地,陈知山脑海中就一直浮现出他们狰狞可怖的脸庞。
那种感觉,何止是恐怖,简直就是恶心。
“大人,您没事吧?”王庄小声问道。
陈知山干咳几声,道:“主要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恶心的场面,有点受不了。”
王庄憨笑道:“大人,你身娇肉贵,没见过这场面也正常,其实斩首这种事,你只要下个命令就行了,哪需要亲自出面啊。”
陈知山脸色苍白道:“你不懂,这时候本官出面,可以更好在百姓心中树立更好的形象。”
王庄恍然道:“我明白了,大人真是英明啊。”
“你先去忙吧,本官先睡一觉。”陈知山摆了摆手,然后就躺在床上。
王庄眨了眨眼,见他闭目养神,就没有再打扰,而是慢慢退了出去。
...
但是休息到下午的时候,陈知山又被王庄给叫醒了。
“怎么了?”
陈知山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不过精神已经好多了。
王庄道:“大人,吏部的人到了。”
陈知山点点头,“带他们到大堂等着,本官洗漱一下就来。”
“明白。”
王庄出去后,陈知山这才起床。
虽然他把东西都搬到了陈府,但是县衙后院也留了些衣服,可以随时换洗。
换好衣服后,陈知山才往大堂走去。
大堂坐着三个中年人,各个表情淡然,一看就是心高气傲的主。
陈知山走进大堂,就向三人拱手道:“下官幽河县县令陈知山,见过几位大人。”
三人同时站起来,其中一人笑道:“陈大人,本官乃是吏部司书令史韩应。”
陈知山连忙道:“见过韩大人。”
吏部司书令史是吏部的一个小官,为正七品,理论上和陈知山平级,但谁让人家是京官,到地方自动升三级,比他这个地方官大多了。
韩应哈哈一笑,“本官不过是吏部一小吏,陈大人不必如此客气。”
“哪里哪里。”
韩应继续道:“这次本官到幽河县,是有重任在身,一来是撤掉王文升通判一职,二来是带来陈大人的任命书。”
韩应说着,就从口袋中掏出一张文书,说道:“陈大人,这就是吏部对你的任命文书,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正七品县令了。”
陈知山双手接过文书,恭敬道:“多谢韩大人,请韩大人替下官向朝廷传达,下官绝对会当一个好官。”
韩应摆了摆手,“放心吧,陈大人你这次升官,可是庄大人授意的,朝廷上下,谁敢怀疑他的眼光?”
听到这话,陈知山呵呵笑道:“那就请韩大人替下官和庄大人说说,就说下官多谢他的提携之恩。”
韩应苦笑道:“陈大人,你这就高看本官了,像庄大人那等大人物,岂是我一个小小的小官能见到的?”
说着,他又好奇的问道:“陈大人,你和庄大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陈知山微微一笑,却没有回答。
什么叫装神秘啊,有些话不说出口,起到的作用反而更大。
韩应见陈知山不说话,只是神秘一笑,心中更是大惊。
知者不言,这其中大有文章啊。
陈知山又适宜转移话题,“韩大人,不知道这两位是?”
韩应连忙道:“这位是葛回,是黔州州衙委派给县衙的主簿。”
右边一人拱手笑道:“下官主簿葛回,见过陈大人。”
陈知山也拱了拱手,“原来是葛主簿啊,本官可是恭候多时了。”
韩应又指向另一人,道:“这位是冯启,是州衙委派给县衙的县丞。”
陈知山也向他拱手,“冯县丞。”
冯启怔立片刻,认真打量了一会儿陈知山后,才随意拱了拱手,“陈大人。”
态度十分不情不愿,让陈知山心中有些不爽,这是面见上官时的态度吗,怎么搞得自己好像欠了他几百两银子一样?
不过,当着吏部官员的面,陈知山自然不会傻到和这冯启翻脸,于是他说道:“三位远道而来,有失远迎,本官现在就去设宴,宴请三位,希望三位不要嫌弃。”
“哪敢哪敢,陈大人宴请,那可是荣幸啊。”葛回笑呵呵的说道。
韩应也道:“多谢陈大人了。”
而冯启瞥了他一眼,不咸不淡道:“下官舟车劳顿,有些乏了,不便用宴,请陈大人恕罪。”
这不太友好的态度,让陈知山不禁皱了皱眉,这家伙派头也太大了吧,县丞虽说能和县令分庭抗礼,但归根结底都只是佐官,敢这么和上官说话,就不怕被穿小鞋吗?
气愤突然尴尬起来,葛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