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抬起头,目眦欲裂的盯着陈知山。
“欺压?陈知山,我受过多少难,在你嘴里,就只是轻描淡写的欺压二字。”
“麟徳十三年,我考上秀才功名,同时还与县里大户女儿结亲,一时间春风得意,有一天,平庄县县令儿子在县中强抢民女,我气愤不过,就站出来阻止。”
“结果,他命令手下,将我打的半死不活,而且还...”
乌石眼中爆发出一股惊天杀意,“他还趁机带人去我家,将我夫人凌辱,事后我夫人伤心欲绝,只能悬梁自尽。”
“我知道平庄县县令在平庄县就是说一不二的土霸王,于是就跑到黔州告状,没曾想,官官相护,知州那狗官,革去了我秀才功名,将我杖打三十,如死狗一般丢出了州衙!”
“那一年,是麟徳十六年,州衙打的三十大板,和今天你打的这三十大板,力道都差不多,时隔十年,我依旧将其中滋味记得清清楚楚。”
“你说,法度已经烂成了这样,我为何不上山为王,当个逍遥自在的土匪呢?”
陈知山沉默片刻,才开口道:“这件事,本官很同情你,不过很可惜,本官势单力薄,管不到那些,现在本官能做的,就是不让幽河县中,出现像你这样的人物。”
“本官也实话实说吧,打你是为了摧毁你的意志,再趁机威胁你,不过听了你的遭遇后,本官觉得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有些侮辱人,所以才将实话告诉你。”
说着,他掏出一张纸和一支笔,放到乌石面前。
“本官希望你能写两封亲笔信,一封给刘老三,告诉他你有事在九峰山走不开,于是只能派几十人过来帮忙。”
“第二封给九峰山,就说你要在刘府待一段时间,让他们不用下山找你。”
“纸和笔斗放在这里,写不写你自己决定,本官先去隔壁牢房审其他人。”
陈知山站起身,看了一眼趴在地上不动的乌石,说了一句,“乌石,就算你今天不写这信,本官也不会怪你,不过在这里本官要说一句,如果你不写这信的话,那幽河县中,或许有成千上百的百姓,都要遭受一遍你遭受的苦难,好自为之吧。”
陈知山又走到隔壁牢房,那里同样单独关押着一个人,正是刘老三派去送乌石他们回九峰山的车夫。
“鲁有财!”
陈知山大叫一声。
一个人连滚带爬到牢门处,哭哭啼啼道:“大人,小人只是赶马车的个车夫,什么都不知道啊。”
“放心,本官不会打你,就是无聊想和你唠唠嗑,别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