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肯定是陈大人低价卖粮,让那些乡绅没钱赚,所以他们才会跑去劫粮,这样我们就只能买他们的高价粮了!”
“肯定是这样,真是一群畜牲,为了赚钱不择手段啊!”
“幸好咱们有陈大人啊,否则还不知道会被这群畜牲祸害成什么样!”
“确实啊...”
陈知山在大门后面,将百姓们的议论听得一清二楚,当下也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出面。
百姓的怒,已经勾出来了,但还远远不够,现在他们只有怒,但是这股怒,还不能为陈知山所支配,所以还需要酝酿一段时间。
抓住劫粮的人,对百姓而言并没有什么影响。
因为粮食没有被劫走,百姓们依旧能吃饱饭。
十六个人依旧跪在地上,百姓们你来我往,驻足了解事情的真相之后,又愤慨的离去。
陈知山在门口观察了一会儿,若有所思的想了想,才回到了书房。
...
日子一天天过去,县衙开设的粮铺生意,一天比一天火热。
而县衙的生意越好,那就代表刘老三等粮商生意越差。
不过或许是劫粮失败带来的影响,这两天刘老三他们都安分守己了很多,甚至连被抓走的那十六个人,也没人来管。
既然没人救他们,那陈知山肯定是废物利用。
告诉他们只要在县衙外面跪上七天,等七天一到,表现良好的话就可以放了他们。
搞定这几个劫匪后,陈知山又交代李三土一件事,让他们带着百姓,去打探哪里的田好。
毕竟买粮是暂时的,百姓不可能一辈子都买粮渡过。
更何况有些百姓还要靠粮食赚钱,如果再不开垦荒地的话,那明年恐怕就来不及春种了。
幸好,现在资源少,没有什么高楼大夏占地,到处都是荒地。
要把荒地开垦成良田,也只是时间问题。
而李三土要做的,就是把每家每户开垦出来的农田登记造册,送入科房保管。
县衙忙的如火如荼,而现在的刘府,也是热闹非凡。
刘老三坐在主位上,其余乡绅则是分别坐在两侧。
“刘兄,这都几天了,上次你让我们每家派十个人去劫粮,结果现在我们的人被扣押,甚至每天都要跪在县衙门口示众,刘兄,这件事你就没个说法吗?”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人开口道。
“对啊刘兄,现在百姓怨声载道,那些人跪一天,百姓的怨气就多一分,再这么下去,我们以后还怎么做生意啊?”
还有两个人,也七嘴八舌得附和起来。
这次他们的人被扣押,刘老三却完全置身事外,不管不问。
要知道这件事本来就是刘老三提出来的,结果出事后他什么都不管,这岂能让人寒心?
刘老三看了众人一眼,淡然道:“不过就是几个下人被抓了吗,至于这么气急败坏,平常也没见你们这么上心。”
砰!
一个人用力一拍桌子,站起身怒视着他,“刘兄,你知道陈知山让那些下人一直跪在县衙门口吗?”
“现在我们每天都在被人戳脊梁骨,被骂的人不是你,你肯定不急了。”
刘老三抬眼,冷冷道:“黄员外,那你什么意思呢?”
“必须得给我们一个交代,县衙的生意越来越好,相比之下我们已经几天乜有收入了,再这么下去,我们迟早得破产,所以刘兄你要还没办法的话,那我只能降价了。”
刘老三道:“不是我威胁各位,如果你们降价的话,就代表向陈知山低头,在座各位是什么货色,自己都心知肚明,要是让陈知山有了借口,那你们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
众人哑口无言。
刘老三说的不错,坐在这里的人,没有一个是善茬,如果把他们的罪状列出来,都得抄家灭族。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一直硬着头皮走到黑的原因,因为他们已经无法回头了。
另一个乡绅语气平稳道:“刘兄,那你觉得该怎么办?”
“现在最要紧的就是盯紧衙门,然后再想个办法阻止他们卖粮。”
黄员外皱眉,“现在最大的难题就是,如何阻止卖粮,陈知山把价钱压这么低,百姓肯定会优先去他们那里买粮啊。”
“那你能怎么办,难不成派一群人,去把县衙粮铺给砸了?”刘老三没好气的说道。
“额...”
众人咽了口唾沫,不敢接这个话茬。
开玩笑,哪怕县衙只有几个人的时候,他们都不敢冲撞县衙,更别提现在有一百多人。
这可是死罪啊!
“老爷,外面有人找您...”
管家出现在门口。
刘老三皱眉,不悦道:“没看到我在谈事情吗,谁找我都不见!”
管家又道:“老爷,就是经常找您的那位黑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