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山的话情真意切。
百姓们闻言,无不感动流涕。
“大人,正因为您是我们的父母官,所以我们才更应该拜您!”
“您受得起!”
百姓们跪在地上,脸色坚毅。
而这时,就连王庄和一众衙役,也都跪在了陈知山面前。
“大人,百姓们说的不错,这次如果不是你的话,不止四个村子的村民,就连整个幽河县,肯定都在劫难逃,所以你是幽河县,九千多百姓的救命恩人!”
“现在,我们无以为报,只能向你磕头道谢,你要是不接受的话,我们这辈子心里都不会好受的。”
听到这话,陈知山原本想要拒绝的话,死死卡在喉咙里,怎样也说不出来。
这些百姓们或许穷困潦倒,连饭都吃不起,可他们的心,是最值钱的。
得民心者,得天下!
这是历朝历代统治者经过血泪和江山得出来的结论。
从他们主动跪下的那一刻起,这些百姓的心,就已经系在陈知山身上了。
“大人,您就接受我们的谢意吧!”
“对啊,我们能做的,就只有磕头了,您就受下吧。”
听到百姓们这么说,陈知山也明白,如果今天不受下他们的谢意,那他们这辈子都不得安心。
“既然大家坚持,本官虽受之有愧,但也受下了!”
“请容本官整理衣冠,以干净面容,受百姓礼!”
说罢,他就将凌乱的头发用簪子束好,擦干净脸庞,然后又拍去身上的尘土。
接下来,这些百姓就一起向陈知山磕头道谢。
幽河县和另外几个村子的百姓,基本上都没有来。
但是永林村等四个村子的百姓,却全都来了。
一千多人,没有任何约定,却十分默契地同时磕头。
一拜!咚!
二拜!咚!
三拜!咚!
每个人,都重重将头磕在地上。
天地间,除了河水奔腾外,就只剩下百姓磕头时发出的响动。
这声音,就连川流不息,哗哗滚滚的河水,都掩盖不住。
程行等几个村子的乡绅,被这阵仗吓得双脚一软,差点也跟着跪下了。
幸好旁边的管家紧紧抓着他的手,小声道:“老爷,大庭广众之下,您可不能跪。”
程行嘴唇微微抖动,怔怔道:“可我就是想跪一下。”
“跪可以,但是要趁没人的时候,老爷,您的膝盖贵着呢,不能随便跪...”管家劝道。
程行乃是幽河县乡绅代表,要是连他都跪下,就代表整个幽河县的乡绅都向陈知山低头了!
乡绅可以和县令结盟,但决不能向县令低头。
古往今来,这是规则!
程行闻言,轻轻一叹,“以后的幽河县,怕是要变天了,一位得到百姓支持的县太爷,可是很恐怖的。”
“那老爷,现在我们该怎么办?”管家小声问道。
“静观其变吧,别忘了,幽河县还有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刘老三,他可不管什么好官坏官,只要坏他事情,就都是死人!”
程行颇为遗憾道:“只是可惜这么一个好官了,如果他能活下去,肯定能改变幽河穷困的现状!”
...
另一边,陈知山扶起几个村民,同时朝其他人喊道:“乡亲们,磕三个头已经够了,现在都起来吧,要是再这么跪着,那不是折本官的寿命吗?”
“所以为了本官能长命百岁,你们都赶快起来吧!”
一句玩笑话,瞬间就让气氛愉快下来。
所有百姓陆陆续续站起身,而程行一众人,就赶紧围到陈知山身旁。
陈知山继续道:“乡亲们,幽河崩堤,差点让整个幽河县都遭殃,不过还好, 在大家的努力下,总算是渡过了这次危机。”
“只可惜,大家几个月的心血,都被大水给淹没了,所以接下来的日子,大家怕是要省吃俭用了。”
“没事的大人,能活下来,就已经是最大的幸运了。”
“对,大不了去附近山上转几圈,猎几头猎物回来。”
不得不说,生活在村庄里,和生活在县城的百姓就是不一样,他们面对生活的态度要积极乐观太多了。
但是话说回来..那被大水淹没的农田中,还有几千亩去幽河县百姓的田,但是并不多,因为这里距离幽河县太远了,骑马都要二十几分钟,更别提走路了。
百姓们都对时间珍惜的很,肯定不会浪费在走路上面。
“最近这段时间,为了防止淹没农田的大水会流向其他地方,每个村子最好都派几个人,定期去附近巡视一下,因为大水刚冲过来,泥土很松软,很容易发生泥石流之类的灾害。”
“所以为了安全起见,这几个月都要有人在幽河附近守着,等过两三个月,没有任何意外发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