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润森出了房间,拐个弯就到了母亲的房间。这个房间向阳,适合母亲养病。
他一走进房间,就闻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中药味,他走过去把窗户打开通风透气。
他转身看向床上躺着双眼紧闭的母亲。母亲虽然脸色十分苍白,人也瘦的不行,但依然能从五官眉眼看出她年轻时的美丽漂亮。
眼前的母亲跟林润森上辈子早死的母亲长得一模一样!他心中一阵狂喜,这辈子他有母亲了!他一定会治好母亲的让她健健康康地活到老!
他坐在床边,轻轻地牵起母亲的手,满脸依恋,他有母亲了!
他有母亲了!
林润森意念一转,进到了空间,他连忙爬上山坡,摘了一堆鲜嫩多汁的草莓。又用山坡上长着的草,编了一个小篮子,把草莓都放在篮子里。
正当他打算把草莓拿出来的时候,床上原本双目紧闭的母亲缓缓地睁开的双眼。
“儿子,你怎么起来了?你头还没好呢!怎么能下床走动?”
床上躺着的中年妇人挣扎着就要坐起身来,林润森连忙走过去将她扶起,让她靠在床头坐起。
“妈,我今天醒来感觉自己已经好多了,躺了两天觉得人都要生锈了。心里惦记着妈,就想过来看看您。”
林润森看着他面前的中年妇人,在心里感叹,真的跟他上辈子早逝的母亲长得一模一样。想到这里他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哽咽沙哑。
“儿子啊,你头还疼不疼啊?”林母心疼地轻轻抚摸了一下林润森被包裹地严严实实的头。
“妈,您别担心,我这伤看着有点夸张,但实际上真的不严重,我这会下床走动都没问题了。”林润森蹦蹦跳跳了两下,以证明自己好得很。
“你这撞到的毕竟是头啊,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啊?昨晚我还听苏医生说你发热了,情况危险得很。”林母有些哽咽,眼里含着泪水,满眼都是对这个懂事儿子的心疼。
“妈!我这真没事!”林润森有意多解释两句他现在真的没事,但这不免涉及到空间的事情。然而林润森还没想好要怎么跟妈跟小溪解释空间是怎么回事,他也就只能干巴巴地让妈别担心。
就在林深和林母母子情深的时候,小溪已经手脚麻利地把粥煮好了。
她端着红薯粥走进林润森的房间,却发现她哥的床上空无一人!
她吓得大喊:“妈!哥呢?哥不见了!”
隔壁房间的林深听到了立刻回答小溪:“小溪,哥在妈这儿呢!”
小溪将粥端到林母房间,神色惊恐,“哥!你身子还没好,怎么能下床!妈这有我照顾呢!”
早就饿了的林润森,坐在桌前,大口大口地吃起了他以前根本不会吃一口的红薯粥。
虽然他刚刚吃了一大串葡萄,但是才20岁的年轻小伙子胃口大得很,况且这身子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再来十串葡萄他也能吃得下!
他虽然吃得急,但是他的动作很优雅,一点都不粗俗,仿佛在什么高档西餐厅喝浓汤。
林母慈爱地看着林深大口喝粥,想劝他这段时间好好休息。林润森17岁高中毕业以后,就一直在起早贪黑地工作、干农活、干家务活。她实在是心疼这个懂事的儿子。
“儿子啊,身体还没恢复的这段时间就好好休息吧,家里的活大不了就请村里的人干几天。我觉得我最近身子好多了,这个月的药可以省着吃,撑到下个月没有问题的。”
听到林母的话,还在埋头喝粥的林润森砰的一声放下了碗,脸色复杂严肃。
林母和小溪都被他的神情吓得一愣。
林润森决定现在就把空间的事说出来,他刚想开口。
突然!有人粗暴地拍打他们家的大门!
“啪!啪!啪!啪!啪!”
“林家的,快开门啊!我是你陈叔,我带着铁柱过来提亲了!”一把粗鲁中年男声在门外响起。
“快开门啊!大好的喜事找上门来了!”一把略微尖锐的女声紧接着响起。
屋内三人听见这一男一女的声音,脸色一变!其中小溪的脸色更是唰地变得无比苍白,有些粗糙泛黄的小手无措地揪着衣服的下摆。
这陈家人趴在他们身上吸血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成天拿着子虚乌有的娃娃亲来威慑他们一家子。
从前的林润森碍着他们拿着信物,一个搞不好小溪就真的要嫁给铁柱。他只能隐忍不发,纵容他们陈家三人时不时上门打秋风要点小钱。钱没了可以再想办法挣,但妹妹嫁过去就是一辈子的事情!
往常打着“借东西”的旗号把家里搬空,再假模假样地写一张借条。但是从前那个林润森的顾忌和隐忍被他们陈家三人当做是懦弱无能,越发得寸进尺!有一天趁林润森进山打猎,偷偷搬走了家里仅剩的唯一大物件——缝纫机。
“我出去看看这个陈叔今天又来闹什么幺蛾子!你们在这里等我!我一个人来解决。”林润森气愤地站起身,大步走向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