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额角不由微挑,她这个素来无惧的人,如今竟是给他装起怯懦来了。这是看出了他心中思量不成?
他眼中寒光微厉:“永安,此行非你不可。你若是不肯,可是叫朕难做了。莫非……还需得朕唤了贺卿一家来劝你不成……”
此话一出,便是威胁了。
萧令姜面上顿时蒙上了一层薄霜,再不复先前柔和模样:“我知晓圣人心中对我的猜忌芥蒂,便是如今与您说,这背后皆是西蕃与神宫奸计,想来圣人也不会相信。”
“然永安一向行的端坐的正,对大周、对皇室素无二心,贺家满门亦是忠心耿耿之辈,从无那谋夺皇位的心思。从临川到郢都,我与贺家竭尽心力,圣人如今定要放任心中那点猜忌,逼得忠正之臣再无退路不成?”
此话掷地有声,皇帝身旁的陈聂与钟迟闻言不由心中一凛。
被她点破隐秘的心思,皇帝额角猛跳,顿时大怒:“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