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孝,却无人知晓,他如今的母亲,实则乃是他的婶母。
他出身寒微,未及降生之时,父亲去山中打猎便丢了性命,母亲受到刺激早产,拼死将他生下,却也就这般去了。
是他那寡居的婶母,抱回了嗷嗷待哺的他,受尽艰辛将他拉扯大,又送他念书科举。
待他稍大些时,婶母告诉了他爹娘之事,但他却一直将婶母当做自己的亲生母亲,便是日常,也是以“阿娘”相称。
这事,除了阿娘与他,便是他的夫人子女,都是不知晓的。
这玄士,竟能从他面上推算出这么多的事来,可见不虚。
既是如此,那纸上所写,自然并非大放厥词。
明日,那清元教尊祈雨之后,定然会下雨,且这暴雨不止,洪涝将来。
想到这里,他不由拧眉。
明日落雨,只怕全城百姓都开心雀跃得紧,他若是此时提醒众人,后续可能会有洪涝,怕也难以取信于人。
他望着面前的贺令姜,将心头疑虑吐出,向她求教:“道长既能算准下雨的时机,不知可有法子,让这邵阳百姓不再轻信太平教,而是能警惕起来,提前做好防范?”
贺令姜抚了抚衣袖,压低声音道:“我这里恰有一计,郡守或可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