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恩人,别说一碗粥,就是顿顿给他端也谢不过来,”妇人承了罗金的谢,顺势扭腰看向邵秋实和姜暮雨:“还没请教这二位是?”
罗金略一沉吟,邵秋实自己答道:“岑万峰是我爹。”
妇人一愣:“原是岑夫子的女儿,你可算是来了,你不知道,岑夫子这几日病得有多厉害,镇日咳嗽,咳得不能入眠。都怪我,要不是将床让给了我,岑夫子也不至于染上风寒。”
邵秋实听罗金说了岑万峰将床让给带着孩子的妇人的事情:“我爹是将床让给了你?”
妇人点头:“怪我,都怪我身子骨弱,孩子也小,岑夫子将自己的床铺让给我们才病了。”
邵秋实也点头,一本正经:“的确该怪你。”
妇人满肚子的悲苦哀愁都到了嘴边,闻言都咽了下去,一梗脖子:“话不是这么说,那也不能全怪我,是岑夫子看我带着孩子可怜,主动将床铺让给我的,可不是我抢的。再说了,我也不是自己愿意到这里来的,这么冷的天,谁不想在自己家里待着,要怨都怨那些杀千刀的山贼。”
邵秋实没说话,只是盯着妇人。
对上邵秋实乌沉沉的眼睛,妇人咳嗽一声:“我说你们别在这里站着,怪冷的,到屋里坐坐。我去给你们盛粥,这里没别的吃食,喝一碗粥暖暖身子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