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岔开话题,邵秋实主动问起。
“六郎君走丢了。”却是读书回答。
“六郎君走丢了?”邵秋实一愣,六郎君?傅晷?
读书点头:“伺候的小厮说只早上见了一回,后面就没见着了,府里都找遍了也没找着。六郎君虽是走丢了许多次,但换作以前,他早饿得自己找回来了,这次却是入了夜都不见人。郎君没有办法,报了官,回来顺便沿街走一圈,看看能不能找着。”
换作以前早饿得自己找回来了?邵秋实想起自己给傅晷的奶油松瓤卷酥。
这实在不怪她,她知道傅晷路痴,但谁知道傅晷竟路痴得连问好的路都不会走?
她可是给傅晷指了回他院子的路,这样也能走丢,着实赖不着她。
读书又问起邵秋实为何大半夜地在路上走。
邵秋实便把刚才糊弄候卫的话又拿来说了一遍。
读书信没信不知道,反正聪慧的傅二郎君拥在雪白的狐裘大氅里,融融烛光里目若寒星,半句都没信。
读书叩开大门,马车入府,邵秋实辞别傅仲达,径自回了屋。
傅仲达也下了车,双手拢在袖中,抚着袖里的黄铜手炉,望着邵秋实的背影,望了好片刻,终是什么都没说,拥着狐裘大氅去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