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食子,一个父亲怎么会那样打自己的孩子?”
对上岑万峰泛红的眼眶,邵秋实不由得一愣。
“老师,你这样跟从良说,的确是太突然了,”王琅从旁温言劝道,“不如你同她说说过往缘由,她听了,或许会觉得好接受一些。”
“对,该说说,是该说说,”岑万峰连连点头,娓娓道来,“当年你母亲不告而别,我到处寻找,最后只在她的家乡找到孤坟一座。她的娘家人告诉我她是回乡途中遇山匪劫杀而亡,我心灰意冷,辞官守墓,如此守了三年,你姨母方告诉我发现尸身之时,你母亲浑身是血,似被人剖腹取子,只因他们不能确认,为免我空欢喜,才一直没有告诉我。得知这个消息后,我便到处寻找你的下落,受裴山长所邀在三贤书院挂客卿职也是为了更好的找你。从良,你相信爹,爹从来没想过要抛弃你。”
岑万峰说得动情,已开始自称爹,邵秋实却是面无表情:“你怎么断定我就是你失散的女儿?”
“十三郎将你的情况告知于我,只说年纪相当,我也唯恐弄错,先是修书给你姨母,问明了发现你母亲尸身的具体时间和地点,然后亲上困牛村,问了邵山城。”岑万峰似是早知邵秋实有此一问,和盘托出。
邵秋实预感到岑万峰接下来要说的话:“邵山城亲口承认,我不是他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