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醉仙楼。
这已是王爷在县中巡察的最后一天。
由于县令已关入大牢,王爷必须速速回京。
待禀报皇帝后,安排继任者。
一大早,卢天戈透过层层雾气,来到破庙。
刚一落下,他便看到了慕云帆。
慕云帆正坐在一个石墩上啃食粗粮饼。
刚来大唐,这东西实在难下咽,但习惯以后,便觉得还算可口。
慕云帆见卢天戈如此守约,道:
“你一个人来?马呢?
你不会要我们走去吧?”
卢天戈听后,冷嘲道:
“你不是会翻墙吗?”
慕云帆听后一惊,自己那翻墙手段,根本上不了台面。
卢天戈指了指外面,慕云帆朝那看去,一匹马正吊在柳树边。
两人一阵寒暄后,立刻上路。
慕云帆一路上催着卢天戈:
“你能不能再快点,王爷要是走了怎么办?”
卢天戈不耐烦道:
“这马就这么个速度,你打死它也只能这么快。
还有,你能不能别在后面抱着我,还那么紧。
你让路人看见,还以为我有龙阳之癖。”
慕云帆听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确紧紧抱着卢天戈。
这马背实在颠簸,马鞍质量一般,他感觉自己正在参加越野比赛。
两人说闹一阵后,来到了醉仙楼。
士兵见慕云帆来了,拦下他们,道:
“我还是要例行禀报,你们先在此等候。”
慕云帆拿出粗粮饼,刚要啃食,被卢天戈一把夺去。
慕云帆不悦道:
“你这人,我吃了你还要?”
卢天戈取出他的刀,眼疾手快,刀落饼分离。
他直接拿走了半个饼,剩下部分给了慕云帆。
卢天戈嘲讽道:
“你这身板,吃多了也消化不了,不如给我。”
两人表面上虽是斗嘴,实际上已经成为了伙伴关系。
慕云帆也隐隐感觉到,卢天戈的重要性越来越大。
他的武功摆在那里,昨夜自己身陷囹圄,若没他,恐已身亡。
这时,楼上窗阑开启,一身着蟒袍者手执玉扇,是王爷。
王爷对慕云帆他们说道:
“你们上来吧。”
见王爷发话了,慕云帆立刻上楼。
卢天戈把刀交给士兵,紧随其后。
来到王爷雅间后,慕云帆他们先向王爷请安。
昭王李定温和道:
“两位义士,不必拘礼。
说说吧,找本王所为何事?”
慕云帆听后,看着王爷已穿上正装,定是要返京了。
他知道王爷时间紧迫,说道:
“王爷,那蝠仙寺还未清楚,我们需要那被抓的蝠仙提供证据。
有了实证,才能将这欺骗百姓的邪庙清楚,让百姓们信服。”
听到这话,王爷微微一笑,他不曾想这慕云帆还算有些考虑。
的确,只有掌握铁证,百姓们才会相信蝠仙寺是一个招摇撞骗之所。
王爷轻甩衣袖,道:
“来人,带这二位去牢房,审讯蝠仙。”
慕云帆道:
“谢过王爷,王爷如此开明,正是良臣表率。”
这种溜须拍马的话,王爷本是不爱听的。
身为王爷,皇帝已给不了他更多的荣誉,那样只会功高震主。
但慕云帆是一介布衣,王爷知道这是出于人情世故,只是淡笑一声。
来到牢房后,衙役叫起了蝠仙。
慕云帆问道:
“蝠仙,你可愿提供一些关于蝠仙寺的供词?”
蝠仙听后,装聋作哑道:
“蝠仙寺?什么蝠仙寺,我不知道。”
卢天戈一听,怒道:
“你这厮,都死到临头了,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赶紧说出供词,没准还能轻判。”
蝠仙听后,只是冷笑一声。
慕云帆料到他会嘴硬,因为他想保护蝠仙寺中的女蝠仙。
为此,他一定会说谎,全力保护自己的爱人。
但慕云帆现在不得不来一个离间计,让他吐露实话。
慕云帆假装同情的说道:
“唉,你说你对她如此真心,却被辜负,真是可怜。”
蝠仙一听,不屑道:
“你小子,想用离间计?
本座可不吃你这套。”
卢天戈听他自称本座,笑道:
“区区蝼蚁,我都不敢妄称本座,你怎么敢?”
慕云帆听后,摇头道:
“随你信不信,昨日我去庙中,她先让我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