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中午,趁着休息时间,慕云帆来到城门外。
依旧是那条运送官银的小路。
慕云帆伸起手,示意土匪山的哨兵。
哨兵看他手中拿着封信,摇晃火把示意。
慕云帆准备明日早晨将官银运入县中。
届时,人烟稀少,还有三人应该不会很早来。
若是来了,他就将计就计。
将信件压在石头下方后,慕云帆离开了。
他心中有些忐忑。
毕竟官银众多,一旦被发现,自己很可能被判重罪。
但为了不让这些钱成为县令囊中私物,他必须放手一搏。
当夜,他对罗不平说道:
“罗大哥,明日午时,你随那一车泔水一同进入县中。
马车在前,你在后。
你要做的就是不停催促门卫。”
罗不平听后,心中很是爽快。
他觉得自己此举最终能惠及百姓,痛快答应道:
“兄弟,你就放一百个心,我一定全力配合你们。”
第二天一早,慕云帆便到岗了。
但这一回,出乎他的意料。
那三人也来的很早。
刚一见面,就和慕云帆打招呼。
一人对他讥诮道:
“哟,你可真是积极,这么赶早。
好好干,届时上级一定会擢拔你的。”
那人说话时,眼神之中带着戏谑之意。
另外两人也在邪笑。
仿佛他们早已密谋好了什么。
几人开始站岗,最先进来的是一位大娘。
大娘背着一个布袋,牵着自己的小孙女。
慕云帆对她微笑着说道:
“大娘,我需要简单检查一下你的包裹,得罪了。”
慕云帆知道,这种普通百姓不会有什么可疑之处。
但他还是谨遵衙役条例所示,要检查危险物品。
他不想为难大娘,并不会打开包裹,只是从外面摸一下。
这时,一旁的几人看见了,怒道:
“慕云帆,你做什么呢?
莫非你有透视眼,能看见里面的东西?
哪有你这么检查的!”
慕云帆很是无奈,对大娘说道:
“大娘,多有得罪了。”
大娘笑着点头,她知道慕云帆是例行公事。
旁边的几人立刻凑了上来,一把推开慕云帆。
他们一把拉开大娘的包裹,野蛮的搜查着。
里面的东西弄得一团糟。
大娘虽然恼怒,但面对这些傲气的官爷,无可奈何。
慕云帆看到大娘沉郁的眼神,心中不怕,道:
“你们何必为难一个大娘呢?
她怎么可能有恶意。”
那几人听后,讥笑一声,将布包丢给大娘。
挥一挥手,示意大娘离开。
其中一人对慕云帆说道:
“你懂个球,万一她的布包里有什么武器呢?
要是带了违禁品,你要我们陪你一起受罚吗?”
慕云帆无心与他们争论,只能忍气吞声。
他回到自己的岗位上,继续工作。
那几人见慕云帆不和他们理论,觉得自己扳回一局。
他们脸上写满了得逞后的喜悦。
时间过的很快,来到了午时(11:00)。
慕云帆顶着烈阳,还在辛勤工作着。
突然,一阵渐近的马蹄声让他瞬间激动起来。
来了,终于来了。
那马车上载着的,是恶臭至极的泔水。
衙役们最讨厌的就是这玩意儿。
闻了这东西,中饭都没啥胃口了。
慕云帆见那三名衙役纷纷背过身去,觉得机会来了。
他走上前去,假装检查。
为了防止那三人出于找茬的目的,和自己对着干。
慕云帆故意质问道:
“你们这泔水怎么如此重,即刻打开木盖,让我检查。”
他还故意装出了那种凌驾于别人之上的口气。
在那三个衙役看来,慕云帆是在抢他们的风头。
车夫小心的将马车打开,用艰涩的语气说道:
“官老爷们,我就是一个运泔水的。
这东西都是别人不要的玩意儿,沉是沉,但勉强能让我养家糊口。
还请官老爷网开一面,行个方便。”
车夫边说边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
慕云帆点头道:
“放心,只是检查,不会为难你。”
慕云帆将木盖打开,一股恶臭扑鼻而来。
一瞬间,整个城门口都弥漫着一股泔水味。
那种酸到极致的臭味,自带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