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帆只身上前。
衙役见到他,揶揄道:
“哟,你不是那天来报案的人吗?”
他们本觉得慕云帆一身正气。
出身应该不会卑微。
今日一见,身居破庙。
顿时对他没了一丝尊重。
那说话的眼神,充满戏谑。
慕云帆忍受着嘲弄,问道:
“几名官爷,劳驾于此,所为何事?”
这话让他觉得恶心。
却不得不说。
不拍这些人的马屁,麻烦只会更大。
他不想那些帮助过他的人受苦。
特别是罗大哥。
衙役听后,话锋急转。
他一脚踩碎破庙前的陶罐,吼道:
“何事?官银失窃,尔等可知?”
他的语气,充满戾气。
破庙中的人。
在其眼中,形同蝼蚁。
慕云帆听后,应道:
“我们都是老实本分的乡民。
不知那桩子事。
官爷,还请明察。”
他边说,边拿出一些钱财。
虽不多,但也有些份量。
慕云帆将钱递给那几名衙役,道:
“一点小钱,不成敬意。
还请官爷笑纳。”
他边说边点头哈腰。
那种卑微,让衙役们很是欣喜。
他们一把抓过钱。
收入囊中。
衙役道:
“好了,知道你们老实本分。
我们也是奉命办事,多担待。”
说完,几人扬尘而去。
这破庙,在他们眼中,不如厕所。
更别说里面的人。
慕云帆转过身去。
看着罗大哥。
他早已咬牙切齿。
拳头紧握。
罗不平愤然道:
“这些人,如此不要脸。
兄弟,你怎么还给他们钱啊。”
慕云帆淡笑一声,应道:
“破财消灾罢了。
我若不给钱,他们定不满足。
与其受其连引,不如给了。”
这话一出,罗不平顿时哑然。
他对慕云帆有几分钦佩。
罗不平赞道:
“好兄弟,真没想到。
你活的很是透彻啊。
虽有些不快,但你所言,一语中的。”
高矮胖瘦几人也说道:
“是啊,好兄弟,哥几个还真仰仗你了。
要不然,我们可能就要成了阶下囚了。”
几人交谈之际,衙役拖着一个人走过。
那人身上,满是血迹。
慕云帆见状,怒意万千。
但自己现在,什么都不是。
只能忍耐。
忍耐这世间的不平。
因为他无力改变。
他很清楚,这人,一定是被抓去当替罪羊。
这边抓一个,那边再抓一个。
凑一凑就可以交差了。
官府办事,真是利索。
慕云帆背过身去。
哀叹一声。
兴许是担忧。
担忧这世间浑浊。
糜烂他的双眼。
他期盼着土匪头子的到来。
这就好比蜂巢中的蜂王。
得之,将无忧。
再来个将计就计。
届时,土匪之害没准能除。
在这时候,他突然想起一个人。
唐暄。
这几日她心情还未愈合。
若那县令趁虚而入。
恐生差错。
想到这里,慕云帆起身。
他说道:
“罗大哥,我担心那唐暄。”
罗不平一听,惊道:
“对了,唐暄。
该死,我们尽顾着自己。
那丫头一人在家,恐有危险。”
他们一同赶往杀猪场。
那鞋底,在巨大的摩擦下作响。
古代的鞋底,质量不佳。
古代的地砖,表面粗糙。
慕云帆已顾不了这么多。
若不尽快赶到,他久久难安心。
到了杀猪场后,他见那门敞开着。
不好。
一个女孩子在家。
怎么会白天开着大门?
他与罗不平冲了进去。
眼前的一幕惊呆二人。
只见县令正将唐暄堵在墙角。
嘴中念念有词。
县令用奸邪的口气道:
“唐暄姑娘,你要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