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珺莹调整了镜片的透视角度和清晰度等,很快就看清了,墙根下方很深的地方确实埋着东西,那就是一箱箱的黄金。
反正那东西不可能是砖头,谁也不会把砖头整理的这么漂亮然后埋在地底下。
她数了数,这些黄金得有几万两。
都说程家是清贵之家,可却在地底下藏了这么多黄金。
这合理吗?
林珺莹想着,可能程家节俭,把黄金藏在地底下是为了以防万一。
所以,她又开着透视镜在周围看了看,然后在池子底也发现了一些黄金。
这个池子据说是前边那个贪官挖出来的一个泉眼,所以常年有水。
不过这里面没什么人打理,种了些荷花,长的也不算好。
林珺莹在池子底看到了更多的黄金,一箱一箱的摆放的比较随意,应该是直接把箱子沉下去放的。
箱子上面铺着石头,把箱子盖的严严实实。
要是墙根里那些金子是存的,那池子底的这么多金子就说不过去了。
程家不是什么清贵,其实他们有钱的很。
林珺莹心中五味杂陈,总觉得程家很有问题。
他们从哪儿赚这么多银子?
做生意,还是靠种地?
不是说程家都是读书人吗?
根据城策前些天所说,那些贪官污吏是串成了一条线,下边有人做事上边有人接应。
他们敢在京城杀齐凯,只能是因为他们背后的靠山很大,大到他们根本不怕。
城策没找到这人是谁,也正在查。
眼下这些金子不得不让人怀疑,那个接应的人会不会就是程阁老。
她也怕自己会冤枉人,想着这些银子说不定是人家自己赚来又省吃俭用存下来的呢。
冤枉了好人,不光拿不到生命值,说不定还会被扣生命值。
带着这些疑问,林珺莹回到了城策身边。
她旁敲侧击的问:“我看程家很大,但是装扮的很简洁,比卫国公府看起来简朴多了,程家是不做生意吗,怎么过的这么简朴?”
城策说:“程家也有些生意,但做的不大,一般就是跟旁人合作分些红利,他们还有一些田地铺子,每年有些进项。”
“只是程家人都擅长读书却不擅长经营,所以日子过的紧了点,有些时候还要家中妇人们用嫁妆贴补。”
当然了,程家都是做官的,这其中的好处也是不可言说的。
林珺莹看他说的认真,知道他说的都是他知道的事实。
但这些事实却未必就真的是事实。
那些箱子看样年岁不到二十年,而那个贪官早在二十多年前就被抄家问斩了。
所以那些箱子不可能是前任贪官留下的,只能是程家埋下去的。
但是这整个家里都是程阁老做主,要是没有他的首肯,谁能偷偷摸摸的放下这么多黄金?
这一切应该都是程阁老做的。
林珺莹越想越觉得程阁老很可疑。
城策转头看过来,就见她又露出那种沉思的深情。
她每次有事要隐瞒或者是有事情想不通的时候,就会是这样的神情。
她去转了一圈,回来就关心起程家的事,还如此沉思,莫非是在程家发现了什么?
城策有些气恼。
因为这小丫头太会隐瞒,每次遇到事情也从不说明白,总要他来猜。
若他是个没耐心的,又或者是有歪心思的,这小丫头早就被人拉去严刑拷问了。
其实林珺莹也纠结,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和城策说自己的发现。
总不能说她会探宝吧?
林珺莹想着,那墙根下的埋的很深,得挖很久才能挖出来,她就不惦记了。
但那池子里的金子更容易暴露。
也许她不用把金子弄出来,只要找个机会让城策看出程阁老和这个池子可疑就行了,城策自然会自己去查。
林珺莹到处看,想着该用个什么办法才好。
这时候,海阳候竟然也来了。
他跟人一边走一边说话,也走到了这边来,看到城策也在这里,脸色就变了变。
哼,真是晦气。
看都看见了,也不能转头就走,廖炳文只能过来打招呼。
城策是摄政王,除了宫里的那几位,所有达官贵人见了他都得跟他行礼,海阳候自然也不例外。
他过来,硬邦邦的行了礼,自顾自的问:“听闻王爷身子已经大好了,怎么看起来还这么没精神?”
“莫非是那叫林珺莹的郎中医术不精,传出来的名头都是唬人的?”
一张嘴就是对林珺莹的诋毁,他对林珺莹的恨意真是深入骨髓,时时刻刻都记得。
城策瞥了他一眼:“海阳候什么时候这般关心本王了,本王还以为你本家那些亲戚惹出来的麻烦,就够你忙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