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什么都没发生,但大家都看得出颜嬷嬷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了。
她没敢把事情告诉徐越吟,但她告诉了姚文斌。
姚文斌已经说了,一旦抓出这个人,立刻送官。
在这种时候偷拿孩子的平安符,不可饶恕。
第二天一早,林珺莹去给徐越吟和大郎做检查。
她们俩这两天的情况都很稳定,林珺莹已经打算明天就走了。
这个情况已经不用她一直盯着,一开始每天过来看看,之后再两三天过来一次就好。
不过,她还没找出来那些藏红花到底下在哪里,这也是个问题。
林珺莹正给徐越吟检查的时候,有人来送信,说是白三爷来拜访,知道她在这里特地来拜访的。
林珺莹顿时有点尴尬,她的客人追到别人家里来,这对主人家来说有些失礼。
但是姚文斌倒是不介意:“素来听闻白三爷是个豪爽之人,姚某也早想结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如今倒是借着林姑娘的光了。”
他说的真诚,林珺莹谢过他,答应了见白三爷。
白三爷很快就来了。
他长得跟白大人有点像,眉眼和气势很像,但要更洒脱一些。
两人明明是两个辈分,但因为白大人整天在边关风吹日晒,所以显得苍老,叔侄俩看起来反而更像是兄弟。
他上前来,跟林珺莹拱手笑道:“林姑娘,抱歉,实在是太想见见莫宁说的神医,这才冒昧追到了姚家来。”
“如今终于见面,实在是三生有幸,你果然跟莫宁说的一般年轻。”
林珺莹笑道:“白三爷是想说,我跟他说的一样年幼吧?”
白三爷看到她的时候明明愣了一下,没想到她真的会这么年轻。
其实这也怪不得她,她的灵魂年龄比现在的真实年龄大个十来岁,又打小在各个地方学习医术,才会懂这么多。
白三爷也笑道:“莫要叫我三爷,你跟莫宁是朋友,而且还对他有教导之情谊,你该叫我白三哥才对。”
姚文斌很诧异他说的教导之情谊,白莫宁可比林珺莹年龄大多了,竟还被林珺莹教导过?
林姑娘医术真是惊人,他们能遇到林珺莹,可真是遇到贵人了。
而林珺莹可不好意思叫白三哥,要是真的这么叫了,回去的时候跟白大人可怎么对话,难道让白大人叫她姑姑吗?
她只好笑道:“我还是叫您白三叔吧,跟白大人一样叫。”
白三爷觉得这样很好:“有医术这么好、人品这般出众的侄女,也是在下的荣幸。”
接着,他就很好奇的问能不能看看大郎的胳膊。
他实在是好奇,就算他在医术方面没有天分,但也有求学之心。
姚文斌同意了,也是想多个郎中看看孩子的情况。
倒也不是不信任林珺莹,只是不一样的郎中看问题的角度不同,说不定能看出别的问题或者是提出别的意见呢。
林珺莹还是严格要求白三爷洗手,还得穿个套袖,不然不能碰孩子。
作为郎中,白三爷很理解,赶紧按照要求做了,这才往屋里去。
林珺莹刚好也要给大郎的石膏周围擦药,就允他看了。
白三爷看到孩子的胳膊,很诧异:“当时砍伤的很严重吗?”
林珺莹说:“骨头还连着,但有一边裂开了。”
白三爷吸了口凉气:“贼人真是歹毒。”
“是啊,太歹毒了。”
白三爷又看了看石膏的大小还有孩子的情况,虽然看不到缝合的情况,但也心满意足。
三个人看了看就从屋里出来了,免得打扰孩子休息。
只是刚出来,就见到那个叫春雪的小丫头从一边急匆匆跑过来,很惶恐的冲着颜嬷嬷跪下了。
“嬷嬷,您快来,婢子发现了,发现了……”
颜嬷嬷看她在客人面前失礼,很生气:“你快起来,成什么样子?”
在外人面前这么慌张,是要丢了整个姚家的脸吗?
但那小丫头好像被吓坏了,还是喊道:“婢子发现了小少爷的镯子,就在林姑娘的床底下。”
这话一说出来,姚文斌和白三爷顿时尴尬不已,一块看向春雪。
颜嬷嬷更生气了,气的一把将人拉起来,拖着就走:“胡说八道什么,我看你是眼神不好了。”
春雪却是大喊:“真的在,真的在,婢子都看见了,嬷嬷若是不信可以亲自去看看,春梅也看见了。”
春梅站在不远处,很想把自己藏起来。
她确实是看见了,但现在想想这就是个陷阱,她一点也不想为此作证。
院子里的下人们都在偷偷的往这边看,她们都不知道林珺莹从哪儿来的,但这几天她在这院子里也算是说一不二。
林珺莹没说话,这下明白陷害她的人就是春雪了。
春雪就是那天被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