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炳文觉得元博英简直就是不要脸,竟然还跟他要钱。
“要什么钱?”
元博英觉得他才是不懂事:“你既然不懂,那就算了吧,本将会把这件事如实上报给朝堂,让皇上来定夺吧。”
他累死了,才没空跟他啰嗦,不给钱就去坐牢。
这里是军营,一个小小的侯爷没有圣旨没有公干,既然进来了,就随便他处置。
廖炳文也明白这一点,还是无奈只能给了银子。
元博英要的很多,足足一千两。
廖炳文什么都没做成,就赔进去一千两银子,实在是憋闷的很。
还好这时候,城策来了,这才缓解了他郁闷的心情。
“王爷,王爷啊,老朽为了见你,可是受了许多冤枉啊。”
他见了城策就要哭,城策扶着头,明二赶紧过来:“侯爷别叫了,我们王爷病了,正头疼。”
廖炳文只能把喊声收起来:“王爷,您身边可是有一个好郎中林珺莹,既然病了,该找她治治才是啊。”
城策揉着太阳穴,懒洋洋的说:“看自然是看过了,只是还要多休养一段时间,倒是侯爷你,令公子病重,为何不回京还要在此地逗留还跑到军营来?”
廖炳文苦着脸说:“我儿的伤病还没个说法,老朽不放心,只能再来求林姑娘,多次求见不成,又听说林姑娘是王爷的人,便追着王爷来了,想求王爷救救我儿。”
他说的卑微,还直接跪下了。
城策脸色微变,看着廖炳文的模样,不自觉的深吸一口气。
“海阳候,这里是军营,没有外人,你这番表演也没人看到。”
廖炳文愣了一下,觉得他说的对,这番表演确实没人看到。
城策这样的黑心鬼才不会因为他跪下就羞愧感动,他是白跪了。
丢人,想起来还尴尬,不好直接起来。
廖炳文脸色微变,但想想正受苦的儿子,还是只能硬着头皮跪下。
“求王爷救我儿性命,求王爷。”
城策虚弱的说:“你儿子的伤不是本王造成的,治不好也不是本王造成的,本王也不会治疗,侯爷还是回京去吧。”
海阳候着急的说:“可你手里有治疗骨头最好的郎中,屠志那样重的伤势都治好了,为什么我儿子的伤就不能治?”
城策脸色微冷:“那为何京中的郎中不给你治你不纠缠,却非要纠缠本王的郎中,你是看天高皇帝远,故意欺辱本王吗?”
海阳候喊道:“老朽不敢,老朽确实是没办法了。”
城策摆摆手:“林姑娘不过是个小小郎中,比不得京中名医,本王知道她本事不够,确实治不好令公子,侯爷还请回去吧。”
他摆摆手,很虚弱的模样让人扶着走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要是海阳候还想纠缠,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但是廖炳文却更恨他了。
他觉得城策就是故意不让林珺莹给廖成业治疗,是故意要害死他儿子。
既然这样,那也不能怪他不择手段。
过了一会儿,城策就知道廖炳文已经走了。
希望他能识趣一点,别再来了。
而城策和林珺莹过了一会儿就从军营离开。
城策说按照计划,十八日那天开始他就会闲下来,就可以准备治疗了。
林珺莹算了算,今天是十三,到十八还有不到五天的时间。
“好,我知道了,从今天开始你的饮食必须严格按照我的要求来,我会给你调理身体到最适合做手术的程度。”
城策说可以:“没想到做手术这么麻烦。”
林珺莹笑道:“人生病受伤很简单,但治疗就真的很难了,就好像杀人很简单,但救人却难得很,生命宝贵啊。”
城策看着她年轻的面容,不禁笑道:“莹莹年纪轻轻能有这般感悟,已是难得。”
林珺莹笑道:“因为我是郎中,做的就是救死扶伤的事,自然会有这样的感触。”
因为城策头疼的缘故,林珺莹让马车走的慢一点,免得加重他的病情。
等他们回到下河村的时候,就得知廖炳文已经带着廖成业走了。
“走的倒是快。”
明二收了马车,想着可算是走了。
作坊本来就不大,他们还强硬的挤进来,这下作坊里就更挤了。
而且这里本来就是做生意的地方,现在住了外人,实在是不方便。
他已经跟十三说了:“以后不管谁来都绝对不能住进来,不许进门,知道吗?”
明十三很圆滑,就是不够强硬,所以才被廖炳文几句话压的妥协了。
城策本来不打算跟廖炳文闹起来,所以才容忍他们继续住着,但说到底还是不方便。
明二喊道:“十三,让人把那个偏院好好打扫一遍,能扔的都扔了,能清理的全都清理。”
明十三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