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关于九洲盟主黑衣杀害亚图国梨玉公主一事,你怎么看?”洛中天一堆奏折里探出头来。
“何以见得是九洲盟主黑衣所为呢?”洛中庭依然淡定喝茶,淡定地分析着。
“据闻,现场留有九洲盟的特有凶器,并且,驻守在驿馆的人前阵子见过黑衣在驿馆出现过。”
洛中庭点了点头,赞同道:“有道理。只是,没有人知道九洲盟的据点到底在什么地方,若是黑衣不再出现,又如何能将其缉拿呢?何况,据闻黑衣玄阶之高深,没有人能够探测出来,皇兄又打算如何在一个月内将其缉拿呢?”
听洛中庭如此分析着,洛中天的怀疑又打消了一些。只要十七与九洲盟没有关系,九洲盟则名不正言不顺,而十七也无所倚仗。一群草寇,他早晚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洛中庭想着自己的事,趁热打铁道:“皇兄,驿馆接连出事,依臣弟之见,不如早日让各国太子,七城少主及世家子弟挑得满意的女子离去。”
“你说得甚是有理,只是,如今比武正盛,各国太子七城少主世家子弟纷纷求娶医女天乐,朕岂能出尔反尔?”洛中天
一副为难的神色。眼角的余光,却快速地打量着洛中庭的表情。
这是一场没有棋盘的对弈。
洛中庭笑了笑,道:“若皇兄愿意,自然有办法让天乐退出比赛,同时让各国太子七城少主及世家子弟满意而归。”高帽子戴得恰到好处,既不显得过分吹捧,又将洛中天心潮澎湃。
洛中天很是受用地哈哈大笑了两声,站起身来,绕过案台,走到洛中庭的身侧落了坐,朗声道:“十七这是对医女天乐动了真情了么?”
“算是吧。”洛中庭依然淡笑着。
“哦。哈哈哈,你倒是说说看,她一个小小医女,何德何能嫁入我临安皇室?”洛中天又是一阵大笑。
“她,是即墨族尊贵的嫡女即墨子雅。皇兄应该知道,即墨族的千金,何求难求,便是皇帝,也曾有求娶不到即墨女子的先例。”这话说得又是极有技巧的。曾经有皇帝求娶不到即墨千金的先例,如今,却有即墨族的女子甘愿下嫁,可见,如今的皇室,比起曾经,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她是即墨族的嫡女?”洛中天大吃一惊。他曾经问过何翼天乐的背景,何翼竟然告诉他
,天乐是洛中庭的师妹,原本有一个相依为命的父亲,后来父亲死了,就成了孤女了。何翼,你好大的胆子,你竟然敢背叛朕。
“如假包换,这一点,雁城少主诸葛公子可以证实。”洛中庭又笑了笑,对于他的好皇兄如此震惊的表情,他表示很满意。只是,皇兄怎么可能不知道天乐的真实身份?难道,何翼对他有所保留?
“朕会证实的,毕竟,事关我皇室的声誉。”说完,他揉了揉眉心,道,“十七,你不要整天不顾朝政,你大了,也该替皇兄分担一些了。”
又是试探,洛中庭在心里鄙夷:你到底有完没完?
脸上,却是一派淡笑的神情,道:“皇兄,玉昆,玉麟,玉宇,玉南、玉风都是德才兼被之人,皇兄应该考虑让他们摄政分担一些了。”
洛中天见洛中庭仍然无心理朝政,心里又更放心了一些。随即哈哈笑道:“哈哈哈,是啊,他们都大了,朕老喽。你看看,这才看了多大会儿奏折,就乏了。”
“皇兄早些歇着,臣弟告退!”洛中庭立即明事理地起身告辞。
身后,洛中天看着他的背影,在心里道:十七,
你当真没有摄政之心吗?为何朕这心里就是不踏实呢?
东门处。
洛中庭上了马车,何翼立即让车夫将马车驱往晋王府的方向。
“何翼——”
“王爷!”
“天乐是即墨族嫡女一事,你可曾告诉过什么人?”洛中庭坐在马车里,朝外问道。
“没有!”何翼一口咬定。自然是没有,他连皇上都没有告诉。
“嗯。”洛中庭应了一声,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半晌,何翼不安地问道:“王爷何以有此一问?是天乐的身份泄露了吗?”
“没有!”
“那,是为何?”何翼心里越加忐忑。隔着帘子,他看不到主子的神情,心里很是不安。
“本王只是随便问问而已。”洛中庭说完,又不再说话。
何翼忐忑不安地往前走着。
到了晋王府以后,洛中庭让他去天乐医馆接天乐,说好的今日退朝以后陪师父一起去集市买成亲所需之物。
一路上,何翼神色很是不安。
天乐则是兴奋异常。
上一次一名贵妇人送给她的南海大珍珠她让墨非磨成了三瓶珍珠粉,还觉得有些可惜,今日又得到了三颗质地与成色
一点也不亚于那颗的珍珠。
马车内,她手握三颗大珍珠,抚摸来抚摸去,一脸的兴奋。
因为墨非如今肚子已经六个月大了,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