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快对呀!”即墨子宣又在脑海里搜了一遍,她所背诵的对联里,竟然没有这一首。也是啊,堂堂倚隽楼的二掌柜,怎么可能抄书上的对联呢?
即墨子雅微微蹙眉,故意提高声音:“这位姐姐,你先来的,还是你先对吧!”
“你……”即墨子宣越加急了,要是再进不去,就丢人丢到家了。
正着急着,便见即墨子雅冲着二掌柜一拱手,道:“公子,外面天凉,可否让我们先入内?”
倚隽楼的二掌柜,听上去像是五六十的老夫子,事实上,只是一个约摸二十岁的年轻公子,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之所以留在倚隽楼,只因为一个赌约。
二掌柜扫一眼洛中庭,见洛中庭眼睛眨了一下,立即会意,拱手道:“既然如此,便请小姐对下联吧!”
子雅冲着即墨子宣挑衅一扬了扬眉,抬头看看天,这才悠然地开口道:“日光端午,清明水底见重阳。”
二掌柜深看着即墨子雅,怔住了,随后,赞不绝口:“好对啊,好对!小姐请,公子请!”
即墨子雅与洛中庭迈入大门,即墨子宣立即跟上去,却被店小二拦住了。
二掌柜和颜悦色道:“这位小姐,咱们换一个对,不能坏了规矩!”
即墨子宣一跺脚,心里暗骂:什么破规矩,鸟规矩,丢死人了!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自己最讨厌的那个人得瑟地迈入倚隽楼的大门。
迈入倚隽楼的大门,洛中庭坏坏一笑,神秘地凑近即墨子雅:“你在那坐骑上做了什么?”
即墨子雅白眼一翻,没好气地开口:“你去试试不就知道了。”
坏,红果果的坏,可是,他的心,却情不自禁地为她变得柔软。因为受伤,所以回敬。他喜欢直接的女子,有仇报仇,有冤报冤。
步入花房,这是一间温室,四周用火炉保持温度,里面的花是高级园丁专门打理的,所以开出来的花比御花园的还要艳丽。花房是一间透明的玻璃房,玻璃房外,是傲雪的梅花,白梅与红梅相映成趣,让整个倚隽楼变得生动起来。
子雅透过玻璃往外看,顿时心旷神怡,原来最美的,不是温室里这些开得大朵的牡丹和令箭,而是屋外,在大雪下傲立的点点梅花。
她缓缓地开口,吟道:“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
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骞地,响起了清脆的巴掌声,子雅回首,便见洛中庭与几个小二在拍手叫好。
子雅脸一红,事实上,不过是剽窃人家的作品罢了,只是,这首诗,就从她的脑海里迸出来了,那么和谐、应景。
小二恭敬地将子雅与洛中庭迎入了倚隽楼的第二道门,里面,豁然开朗,让子雅想起了陶渊明的桃花源记。
子雅与洛中庭上了二楼,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楼下。
楼下,即墨子宣还在与二掌柜争执不休,第二副对联她也是对不上了。
二掌柜只好再换了一副对联,上联是:春风大胆来梳柳。
这一次,也不知道即墨子宣是好运还是对联确实简单,只听她兴奋地对道:“夜雨瞒人去润花。”
子雅唇角一勾,投去鄙夷一瞥,还以为她会被难倒,然后马上坐着雪橇离去,如果是那样的话,就有好戏看了。
好戏没看成,子雅微微蹙眉,注意到了楼下的一男一女。看到他们服饰上的图腾,子雅转头问洛中庭:“你应该知道他们的身份?”
“亚图国的太子宇文南康与五公主宇文嫣然
!”洛中庭唇角仍然是淡淡的笑意,怎么看怎么妖孽。
子雅蓦地感觉到背后一热,回首,便见即墨子宣气冲冲地走了过来,一见洛中庭,立即收起了怒意,对着洛中庭一欠身,极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温柔,再温柔:“王爷!”
洛中庭皱眉,假装没有听到。他讨厌套近乎的女子。
“这位小姐,一起坐啊!”子雅热情地招呼即墨子宣,仍然装作一副毫不相识的样子。
即墨子宣哼了一声,毫不客气地坐到了洛中庭的对面。
不到三分钟的时间,宇文南康与宇文嫣然便走了进来,宇文嫣然目标很明确,一进来便四下搜索,发现洛中庭以后,她便顾不得什么淑女形象,大步迈了过来,走到即墨子宣的身旁,她毫不客气道:“你起来,本公主要坐在这里!”
即墨子宣抬头,挑眉,毫不客气:“你是哪里的公主?难道你不知道我是谁吗?”公主?哼,公主算什么?即墨族在八大世家排行第三,爹爹即墨雄不止是即墨族的家主,更是荣城的城主,如此的双重身份,区区一个公主算得了什么?
宇文嫣然见即墨子宣公然与她叫板
,气一凝,便有青色的玄气自她的周身弥散开来。
青玄七品。没想到亚图国的公主竟然都到了青玄巅峰。子雅心里暗惊。
即墨子宣看到宇文嫣然周身的青玄之色暴涨,吓得赶紧从椅子里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