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侍从进来:“主子,二护法让你去一趟。”
君文书点头,伸手拍了拍江蓁蓁的脑袋:“我去去就回。”
“嗯。”
……
最后回来的人,不是君文书,而是云长。
先前听君文书说,云长前几日出了趟远门,现下一见,他果然是风尘仆仆的模样。
他刚进屋,脸上就带上了标志性温润的笑:“蓁蓁师妹,几日不见,别来无恙啊。”
声音也温柔得不像话。
看上去,真真是一点危险都没有。
看来那句话说得没错,越是看上去最无害的人,可能越是危险。
经过这几日的养伤,江蓁蓁的伤势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她坐在窗前的椅子上,脚上的锁链拖在地上。
听到云长的声音,她侧了一下身子看向他:“我其实也并不想见到你。”
这一动,脚下的锁链就哗啦哗啦地作响。
云长看向她被锁链勒红的脚腕,眉眼深了几分,却很快恢复如初:
“
你这丫头,说话也未免太伤人了,好歹我这刚回来,第一时间就来见你了,可惜啊,你却如此不待见我,难免叫人有些伤心。”
说着,还做出眉头紧锁,伤心欲绝的模样。
江蓁蓁看向他:“你的事情,五长老知道多少?”
云长脸上的笑险些没挂住。
他不想跟江蓁蓁说这些。
她好好地待在这里不行吗?为什么总要刨根问底的?
他就不太喜欢她这性子。
“问这些做什么?”
江蓁蓁往嘴里送了一颗葡萄:“没法子,人都有一颗好奇心。”
“我以为你是想逃。”云长半眯起眼。
江蓁蓁笑:“你未免也太瞧得上我了。”
但凡能逃得掉呢?
云长却摇了摇头:“你若是求他,他会帮你的。”
君文书现下对她,可以说是有求必应了。
但凡他打得开这锁,他一定会让她离开。
“我若走了,他就活不成了。”
现下,离君越尊上死,已经没多少日子了。
她得留在这里。
听到她这话,云长却以为,他已经知道君文书将死一事,所以才不愿离开。
见她如此在意君文书,他眉眼闪过一丝柔色,弯腰替她解开了脚上的锁链。
在江蓁蓁疑惑的目光下,云长不紧不慢地说道:
“陪他去一次庙会吧,他,还从未去过。”
好歹,在他死前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