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曾?你会不会记错了?”君越尊上追问道,说出了准确的日子和时辰,“江蓁蓁说,那时她脚受伤了,我专程带她过来医治脚伤。”
“没有这回事!”五长老一边往炉子里添火,一边耸了耸肩,“那丫头最怕喝我这里的药了,若真受了伤,怕是打死也不愿过来。”
这话说得倒没错。
齐山派的弟子,一般不到不治疗会死的程度,都不会来药堂。
江蓁蓁没理由只是崴一下脚,就专程来一趟药堂。
可既然她没来过药堂,刚才又为何会说得那般振振有词?
她说的,不像是假的。
君越尊上抿紧唇:“她告诉我,苍云殿可能闯入了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那人武功高强,连她都能瞒过,可见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兹事体大,你可得想仔细了,那日,你真的没见过我?”
药堂进进出出的人很多,他担心是五长老一时记混了才没想起来。
五长老身形一僵,眼底闪过一丝懊恼,却很快消散:“我这人虽然老了,但脑子还没到不记事的程度,那日我是真没见过你。”
“再说了,这世上哪有什么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苍云殿可是有你设下的禁制,除了扫地小童和江蓁蓁,
旁人进去了,你会毫不知情?”
这话说得,也不无道理。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觉得,伪装成他的人,武功极高。
“这世上,武功在你之上的,又有几人?”五长老打破了他的猜疑,“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可能只是你那徒儿糊弄你玩呢。”
君越尊上却觉得江蓁蓁没必要撒谎。
就为了给自己睡懒觉找借口?
那这谎话,未免也太容易揭穿了。
君越尊上想了想,还是招来了一个小弟子,这弟子是药堂的小童,常年待在这里,若他真的来过,他没理由不记得。
“本尊问你,那日,本尊可来过?”
那弟子看了五长老一眼,摇了摇头:“没来过,若是来过,我一定会有印象的。”
君越尊上连着问了好几个弟子,回答都如出一辙。
难不成,真是江蓁蓁撒谎了?
君越尊上想不通,与五长老告辞后,转身回了苍云殿。
他前脚刚走,旁边的弟子就疑惑地看向五长老:“长老,刚才我们为什么要骗尊上?他那日分明带着蓁蓁师姐来过啊。”
五长老摆了摆手:“别管那么多,闭上你们的嘴就行了,若是这事儿传了出去,老夫就拿你们来炼药!”
弟子们面面相觑,
只得闭上嘴,转身继续干活去了。
……
回到苍云殿,得知江蓁蓁还在睡觉,君越尊上就将云儿找来了。
“云儿,本尊问你,这几日晚上,本尊可有回来过?”
他若是真回来过,云儿不可能不知道。
云儿想了想:“不曾,尊上晚上很少回来。”
她还将君越尊上回来过的晚上,都一一列举了一下,表示自己没有撒谎。
如此一来,她的话就很有信服力了。
“既然本尊很少回来,那江蓁蓁找你要字画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有反驳?”
云儿低下头:“姐姐不让我说实话,她说,这只是一件小事儿,说谎也没什么,可我看尊上如此焦急,便不想瞒着尊上。”
君越尊上垂下眼眸:“嗯,你下去吧。”
云儿俯身,转身离开。
等云儿离开,他才抬头看向天空,抿紧唇,不知在想些什么。
晚上,他故意离开了苍云殿,想看看那人还敢不敢出现,偏偏这时,掌门唤他过去,于是他在苍云殿内放了一些东西,这才离开。
这一次,若真有人来过,他一定会发现些许踪迹的。
若没有人来过,那就证明,江蓁蓁真的在撒谎。
……
晚上,一身黑袍的君文书又出现
在苍云殿外。
他斜了一眼君越尊上留下的禁制,不屑一笑:“啧,他莫不是真以为,凭这点禁制,就能拦得住我?”
他毫不费力地走了进去,这才注意到,连着殿内,都设下了不少禁制。
“这些东西,留住其他人倒还可以,但想留住我,也未免太天真了。”
他绕过那些不怎么上道的玩意儿,没有进入主殿,而是慢悠悠地走进了偏殿。
偏殿内,江蓁蓁睡得正香。
君文书指尖微动,空气中就弥漫了一股迷药,等到江蓁蓁彻底吸入迷药了,他才走了过去。
“他好像还挺相信你。”君文书轻轻抚过江蓁蓁的长发,“我都做到这个地步了,他居然还是相信你,看来,他是真的挺在意你的。”
“所以啊,你说,等到他杀了你,却又发现你是无辜的,他会多痛苦啊?”
比起看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