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蓁蓁咬牙切齿,恨不得拔刀转身就把魔尊的脑袋割下来。
但不行。
光是魔尊现在释放出来的威压,就叫她运不起功来。
要想杀了他,简直是异想天开。
“是大师兄啊……”江蓁蓁收好馍馍,咧开嘴,转身露出八颗白净的大牙,极力表现出自己的温和,“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有休息?”
她打了个哈欠:“我练了一天的功了,好累,我就先回去了……”
魔尊冷冰冰地看着她:“过来。”
江蓁蓁嘴角一抽,只能认命地揉了揉膝盖,一瘸一拐地走到魔尊跟前。
她极力的装出什么都没有看到的模样:“大师兄,你脸怎么这么白?是不是病了?你等着,我这就去叫黄长老过来!”
最好是趁着他现在最虚弱的时候,让黄长老一刀了结了这个兔崽子!
魔尊半眯起眼:“都到现在了,还叫我大师兄?”
江蓁蓁直觉不太妙。
这大反派该不会要暴露自己身份了吧?
大哥,你千万不要啊!
老子还不想死啊!
这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相当不妙。
“嗯?大师兄你这是什么意思?”求生欲让江蓁蓁脑子转得极快,“难道,大师兄你想同我双修?那……那以后我就
叫你左大哥?”
她极力做出娇羞的模样。
魔尊翻了个白眼:“别笑,丑死了。”
江蓁蓁:“……”
你才丑!
你全家都丑!
江蓁蓁还想装模作样地说点什么,手腕却被魔尊抓住,他身体前倾,狠狠地咬破了她的手腕。
“嘶——”
江蓁蓁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手腕被咬破也就算了,江蓁蓁还明显地感觉到手腕里的血液,在被吸走。
艹,魔尊这是把她当药引子了!
是的,站在上帝视角的江蓁蓁,当然知道魔尊有病,而且病得相当严重。
事情得从魔尊小时候说起,那时他路过灵玉派,突然感悟到了武功精髓,正在修炼,突然被一个小姑娘踹下了山崖,他走火入魔,便落下了病根。
以至于每到月圆之夜,他便会浑身如蛇蚁蚕食,痛不欲生。
一到病发,只能以处子之血为药引,再服下药丸,便能缓解此种疼痛。
而他此次假扮来灵玉派,一是为了侯府藏在林菀白身上的秘籍,以此治疗他的旧疾,二是为了找出当年踹他下悬崖的死丫头。
然后将那死丫头碎尸万段。
当然,这死丫头……就是原主。
最后魔尊也确实是将原主碎尸万段了。
江蓁蓁看
着虚弱不已的魔尊,咬了咬牙。
既然他们之间不死不休,倒不如趁他病要他命,在他吸食她血的时候,一刀砍死这小崽子!
这个念头刚起,江蓁蓁手就摸到了自己腰间的佩剑。
刚要拔出,一根银针就刺入了她的手腕,叫她手腕动弹不得。
魔尊松开她的手,坐了起来,带血的嘴角微微勾起:“江蓁蓁,别在本尊面前动歪心思,否则,本尊会叫你死得很难看。”
“啊?”江蓁蓁打哈哈,“大师兄,你在说什么啊?”
“本尊不是你大师兄。”魔尊的脸,肉眼可见的红润了起来,实力也在逐渐恢复,周身阴冷的气息,叫人大气都不敢出,“我想,你应该知道本尊是谁了吧?”
江蓁蓁继续装傻:“大师兄,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魔尊抹去嘴角的血:“你会想杀了你大师兄吗?”
“嗯?”
“本尊看到你拔刀了。”魔尊笑得漠然,“江蓁蓁,你是想杀了本尊吧?”
“误会,都是误会!”江蓁蓁尬笑,“我怎么可能会对你拔刀呢?”
魔尊冷冷的斜了她一眼,拿起她的手,轻轻地在她手腕上抹了些药膏,血瞬间止住了。
“每到月圆之夜,本尊身上的魔气便会泄露出来,你应当早早就发
现了,所以才想逃的吧?”
“什么魔气?”江蓁蓁果断摇头,“我什么都没看到!”
魔尊若有所思:“你似乎一点也不惊讶,怎么,你早就知道本尊的身份了?”
这么隐蔽的事情,江蓁蓁当然:“不知道。”
魔尊嘴角上扬,饶有趣味地捏了捏江蓁蓁的脸:“那本尊现在就告诉你,本尊就是魔族魔尊。”
大哥,是秘密你就保守住!
你这样叫老子很为难啊!
“现在知道本尊是谁了?”
“不知道。”江蓁蓁立马说道,“那个,今晚的事情,我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你是谁我也完全会忘记,所以……我现在可以离开了吗?”
魔尊看了她良久,最后用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