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江蓁蓁到底是如何做到的呢?
娘亲留下的玉钗,她一直锁在百宝箱里,不让任何人碰。
就算是贴身侍女,也无人见过玉钗是何样式,江蓁蓁如何能知道?
可江蓁蓁若是不知道这玉钗的样式,怕是也不能算计她到如此程度吧?
这女人,简直慧极近妖。
秦微除了人冷了些,性子却确实极为良善,不争不抢,但被江蓁蓁一而再再而三被算计,就算是脾气再好,也愤怒到了极点。
她有几分情绪失控,抬起手,作势就要一巴掌下去:
“江蓁蓁,你下作!”
于是,当太子从屏风走出来,只见江蓁蓁悲切地跌坐在地上,而秦微则是面色狰狞,一脸凶恶不说,还打算给江蓁蓁一巴掌。
太子立马就惊了:“小微,住手!”
但秦微哪里会听他的?
她不仅没停下手,还愈发加大力气,狠狠往江蓁蓁脸上扇。
可惜,有太子在,这巴掌终究是没落下。
“小微,够了!”太子抓住秦微的手,眉头紧锁,“你到底还要闹到什么地步?”
“闹?你觉得我在闹?”秦微笑得凄凉,“殿下,你究竟是怎么看我的?你是不是从未信过我?”
江蓁蓁估摸着,就这情形,太子想说相信秦微,怕
是也开不了那个口。
所以啊,人,不能总相信自己看到的。
你永远也不会知道,隐藏在表面下的真相,反转能有多少。
“小微,孤知道你心里不舒服,想找个人出气。”太子极力表现得温和,“但小微,这件事情既然跟蓁蓁无关,就让她先离开好不好?”
“怎么就跟她没关系了?这件事情就是她做的!”秦微咬牙切齿,“我说就是她做的,你听到没有?殿下,你就不能信我一回吗?”
太子瞥了一眼悲戚的江蓁蓁,又看了一眼凶神恶煞的秦微,面露难色。
“小微,凡事都要讲证据。”
秦微面色冷下来:“证据?你身为太子,做什么不是随心所欲?你现在却跟我说证据?你分明就是护着江蓁蓁,真当我是傻子呢?”
这话,可不能乱说的。
既贬低了太子做事不讲章法,又讽刺了太子不讲情理,这话若是传到皇上耳中,他怕是要被训上一顿。
太子的脸彻底黑了:“太子妃的名讳,也是你能直呼的吗?”
秦微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太子深吸一口气,多少回了些理智:“小微,你冷静一下,有什么事情,等你冷静下来再跟孤说。”
“我现在很冷静!”秦微气得牙齿都在抖,“
你把刚刚的话说清楚!”
太子根本没搭理她,而是俯身抱起江蓁蓁,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秦微眼眶瞬间红了,她抹了一把泪,虽然伤心欲绝,却面色冷绝。
此地不留她,自有留她处!
她一身的医术,还有从现代带过来的百宝药箱,去哪儿不能活?
不过就是一个男人而已,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秦微收拾好东西,昂首挺胸就要离开。
走出院子时,她还狠狠啐了一口:
“许夜辰,从今往后,咱们恩断义绝!”
……
江蓁蓁被太子抱回了寝宫。
一路上,太子脸色那叫一个臭啊。
江蓁蓁懒得讨他不高兴,便也没说话,安安静静呆着,脑子里满是晚上吃什么。
小桃则是高高兴兴地跟在身后,一脸‘我家主子转运’了的雀跃。
等回到寝宫,太子脸色才稍微好转,他将江蓁蓁放在摇椅上:
“蓁蓁,今日之事,你受委屈了。”
“不委屈。”江蓁蓁极力摇头,温婉极了,“只要殿下高兴,只要小微姑娘高兴,我就不委屈。”
她叹了口气:“只是小微姑娘,似乎对我误解颇深……”
提起秦微,太子脸色又难看了起来:“日后你不必理她,离得
远远就好。”
只要这俩女人不凑到一起,就不会因为吃醋掐架,他也就不会这么难做。
江蓁蓁自然是乖巧应下:“好,都听殿下的。”
太子满意地点了点头,揉了揉她的脑袋:“孤还有事儿,你且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遣人跟孤说一声就是。”
“嗯。”
等太子走后,小桃兴奋地送上来一碟牛肉干:“殿下终于将娘娘放在心上了,今日殿下抱着娘娘回来的,不少人都瞧见了,娘娘的好日子就要来了呢!”
小桃喋喋不休:“那小微姑娘不过一个医女,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这不,殿下根本不信她,而只信娘娘,娘娘才是殿下心里最在意的人!”
江蓁蓁一边撕牛肉干,一边听她说。
等小桃高兴劲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