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铭桀也不想失了分寸,可是刚看到小姑娘央求他喝药的那种弱弱无助的眼神真的让人无法忍受。他可以看的出来,小姑娘是真的在关心他,所以一激动就大脑一阵空白的直接想去喝了那碗药。
哪知道,差点烫着人家姑娘,自己真的是一点耐力都没有了。
正想着的时候药差不多不烫了,那个小姑娘还有点不放心似的,伸手摸了摸然后抬头道:“已经不那么烫了,你尝一下再喝。”
这是将他当小孩子了,为什么表情那么温柔?
明明他们不是真正的夫妻,她为什么还要对他如此的好?
或者,因为她天性如此,是十分传统的女人,只要结了婚,无论那个男人是谁都会对他好?
比如说,当初那个赵家就是将她赔送给了叶家,然后她以为自己能嫁给叶爱国,所以才会对他好。而这时候她嫁了自己,也同样
对自己一心一意?
无论如何,这样的姑娘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这个时代的人也不求什么爱情,能找到一个安心与自己过日子的人就很不错了。
叶铭桀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总觉得心里有那么一点不甘心。
他似乎很希望眼前的这个小姑娘,继续用这样欢快而依赖的眼神看他,虽然那可能是一种奢望。
吃过了药,他发现小姑娘把药渣子倒在了木盆里,然后道:“大夫说了,吃完了还要泡脚,还要多泡一会儿,你先坐下泡着。我过会儿再给加水。”说完她又去烧水了。
已经很久没有人对自己这样关心了。
叶铭桀以前并不想听话想将人赶走,但现在却有点依恋这种被关怀的感觉了。
这样并不好,好像一种病毒在慢慢侵蚀着他一样。
本来毅力惊人的男人,突然间自我防护型同虚设,他会有一种退缩与
无助感。但是,他这个人还喜欢迎难而上。
于是,内心冲突尤其激烈。
可这些都没能打破他那张严肃到近乎与无情的俊颜,没有人能看破他那张下到底藏着怎么样的心情。
赵微兰也不能,她拿来小凳坐在那里想看看他脚上的疤。
这个疤上面起了一层血痂,要是能揭下去会好些。但在脚的下面位置,以现在叶铭桀的状态他没有办法伸手就能碰到,毕竟是腿受的伤。
但她一伸手,叶铭桀又吓了一跳,忙向上抬。
经历过一次的赵微兰手急眼快,伸手就将他那只脚握住道:“别动,大夫说你得把脚上的痂尽量去掉,这样才能更好的吸收。”
结果男人的力气仍然在往上提,如果不怕把她掀翻在地,人怕已经直接抽走了。
对,别看人家受伤,可是力气大的把她踢出去就好像踢一个小板凳。
当初,她亲
眼看见过大佬他扔人,那扔的那叫一个高。一百多斤,他给扔出了灰太狼飞出去的那种即视感。
还好今天他还算理智没动手,那自己也得装装可怜。对付这种大男人,一定是小女人更有影响力。
“我好不容易爬过山给你抓的药,就算没功劳也有苦劳。再说了,大夫说你这个伤要治疗好长时间呢,必须配合才行。你就忍一下,我保证不弄疼你行吗?”
眼泪巴巴,弱小可怜无助。
叶铭桀的心一软,然后手伸手按住赵微兰的脑袋把她向旁边一掰。
嗯?
为什么好好的抱着脚还能被掰开?
接着,叶大佬自己泡着脚,但就是不让她再来抓了。
赵微兰哭笑不得,这个男人真的是倔的要命。
可她也倔啊,就不信碰不着他脚了。
委屈的把水倒了,收拾一下睡觉。
晚上感觉到身边的大佬睡着了,她就悄悄
爬起来,想趁这个机会看看他的脚。
刚起来,刚摸到对方的脚,结果领子被抓住了,她被人家一只手给按回了被窝。
说好的伤重柔弱不能自理呢,这劲头这么大,她好想爬起来揍人啊。
明明前世,她死后这个男人疯了一样什么也不要为她报仇,这会儿怎么如此矜持了呢。
心累,明天再说。
可能是累了一天她睡的很香,第二天竟然被一声喊叫给惊醒了。
叫人的是叶莲月:“快来人啊,我爸受伤了,我爸流血了。”
然后院子里闹哄哄的,赵微兰被吵醒了皱了个眉,这家人好像永远不消停似的。之前不是掉粪坑了嘛,他们在院里又吐又修厕所的好半天,终于消停了,这会儿又受啥伤?
不耐烦的起来,趴窗子一瞧,发现院里叶家人都聚齐了。然后叶爱国甩着手,他的手血呼啦的,看来是被划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