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连忙点头,这可让我犯难了。
让我画棺或者做其他事还好,可是让我去警察局捞人,恐怕我没有这个能力。
我将目光看向胖子,想问问他有什么办法没,胖子直接摇了摇头。
“我去。”李初雨说道。
我还以为李初雨说粗口,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没想到这家伙已经走出门口了。
胖子和我连忙将她追回来,好说歹说才将她拖回铺子里,老头见状也猜到我们没有办法,在那边低着头。
“岳公孙,你们不用为难了,我知道现在这个年代就是这样的,已经不是那个时代了。”老头叹了口气,从椅子上起来。
“不是,老人家,这事情我们得商量一下,毕竟不是什么小事,不过我相信你孙子是无辜的。”我说道。
“对呀,要不这样,我有几个朋友在那边有点关系,我叫他们帮帮忙,只要你孙子是无辜的,肯定不会冤枉。”胖子也说道。
不过老头并没有搭理我们,只是摇着头跟我们说不用了,然后就走出门口远去了,那根铜签就被他留在桌子上。
看着他远去的身影,我忽然有点心酸,这老头的孙子肯定是无辜的,可是却被冤枉,而我们却无能为力。
胖子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不用自责了,这事咱也管不了,我会拜托我那几个朋友查一查的。”
我点了点头,事到如今只能这样了,至于这个签子,我就先留着,等到时候再帮他做一件事吧。
“初雨,刚才你出手打这个老头,是打错了么?”我忽然想起这个问题。
“被附身。”李初雨说道。
“被附身?那个老头刚才被附身了吗?那是谁?”我有些诧异。
“很厉害的人。”李初雨摇了摇头。
原来如此,我就说李初雨怎么会打错人,这老头估计是刚好来我这铺子找我爷爷,然后正好碰到李初雨说的很厉害的人,然后就被附身了。
“刚才这老头身上有一股怪味,我猜应该是什么妖物得道了,然后附身在他身上,恰巧被初雨破了。”胖子也同意李初雨的说法。
我不由地有点担心这个老头,但放眼看去,老头已经走的没影了,追出去估计也找不到,只能心里面祈祷他不会出事。
胖子没心没肺,说这一次赚翻了,白白得了一根签子,让我给大腿他看看。
我骂了他一句,然后我们便开始研究大腿上面的经文。
遗憾的是,大腿上的经文也没有任何有用的线索,我们只有等大雪停下来,再做打算。
下雪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经过这个老头的插曲,一连过去三天都没有任何其他的事,我们三个人就蹲在铺子里面,终于是看见雪一点点小起来。
这天早上,胖子出门观察了一番,回来说可以出发了,雪没有下多大。
我们将所有的行李整理好,一人背着一个巨大的行李包,我看着桌子上的画笔和颜料,想了想还是将它们装进包里面。
胖子换了一辆越野车,他在车上抽着烟,看我将画笔放进行李包,就打趣地问我进雪山要给谁画棺。
我没好气地说给你画,给雪人画,胖子自讨没趣,就闭上嘴巴,启动汽车让我们赶紧上来。
长白山离我们还是很远的,而且我们这一次不是从主山脉进去,而是绕路走,估摸时间得三四天。
我点了点头,出发前我就让胖子叫人打探了一下日本妇女那边情况,他们都没有动身要去长白山的动静,所以我们还是在领先的。
按胖子的说法,我们要先去敦化那边,然后沿着那条山脉再进山,不过这样走虽然可以躲避很多风雪,可这样一来会花费更多时间。
路上十分颠簸,这里的路似乎很久没有修缮过,十分的破烂,坐在车里面跟过山车一般,我都差点忍不住吐出来,而李初雨则是老神在在,没有一点影响。
终于,经过三个半小时的折磨,我们终于到了敦化,一下车我就靠在树上狂吐起来,胖子停好车看见我吐就过来拍了拍我的后背。
“这辈子我也不想再经历这段路了。”我捂着胸口说道。
“回去还得再经历一次呢,除非你会飞。”胖子说道。
我实在没心情跟胖子扯皮,扶着树站起来,发现我们来到一个小村庄里面,胖子将车停在一块场上,也就是晒麦子的空地。
很多村里人都出来看,估计这个村子平时很少有外人会来,而且还是开着汽车的。
我就好奇胖子怎么会认识这个地方,胖子则说他有个朋友在这里隐退,享受田园风光,说着就带我们进了村子。
这村子确实还很落后,跟我们村一样,还没有通电,我们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的五六点,天已经黑下来,幸亏我们带的装备有手电筒。
村路弯曲,我们几人都走的很习惯,很快就走到一家小屋前,使用黄泥和茅草盖起来的,外面贴着对联,不过很旧了,看不清上面写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