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闷无比的吃完饭,大家都围着乐尚龙。乐尚龙才把事情说出来。
原来,今天他走的地方比较远,卖得很不错,基本都快卖完了。回来到了村口小溪边的时候,遇到了张大虎三兄弟吃了饭出来溜达。
三兄弟看见乐尚龙的挂面都快卖完了,就让他还钱。乐尚龙说没卖多少钱,大部分人都是用米和物件换的,还指着箩筐里的一堆杂物给他们看,有香炉、脸盆、搪瓷水杯、水壶等物品,一些是可以用得上的物品。
三兄弟哪里听他的,就推推搡搡让他给钱,乐尚龙实在没法了,说过几天先还一点。张二虎几拳头过去,说:“还一点不行,必须全部还清,限期3天,不然老子烧了你的房子。”说完用力一推,乐尚龙踉跄退后,掉进了小溪里,箩筐里的挂面在水里一泡,全部散开了,换来的那些物品也倒在了水里,捞了好一阵才全部找回来。
啪
“他们敢!”
乐风一拳打在桌上,乐海咬牙切齿满脸狠意,乐慧走上去,从后面抱着乐尚龙。
“爸,我们有钱还吗?”
“不够,挣了点,都开销了,现在连本钱都不够了,除非把换来的物品都卖了。明天我去乡里垃圾站问问收不收。”
乐风突然心中一动,前世乡里垃圾站的老板把一个明朝的铜鼎当鸡食盆喂鸡,他过世十几年后被他的儿子拿到省里的鉴宝栏目上鉴定,结果鉴定出来是明朝西王用的四足铜鼎,估值400万,被一名房地产老板买下。当时这事轰动了整个县里和乡里。
想到这,乐风走到湿淋淋的箩筐边,在里面翻找了一阵,找出了一个长宽约二十五厘米的香炉样的器物。
不会就是它吧。
乐风回头招呼道:“老二,把油灯拿出来照到我,我们去洗一下这个香炉。”
乐海奇怪的看了一眼乐风手里的东西,去厨房从灶台拿出了一个墨水瓶做的煤油灯,用火柴点亮了,跟着乐风走到院坝边上的水井旁。
“大哥,你干嘛。”乐慧也好奇跟了出去。
水井上有一个压水机,把井里的水压上来。
乐慧举着油灯,乐海压水,乐风冲洗。
三兄妹忙活了一阵,看着基本洗干净了,乐风把香炉拿回屋里,对着电灯仔细查看。
四足、四耳,敲起来声音清脆,不是香炉,是一尊鼎,铜鼎!
乐风呼吸都急了起来。
“就是它了,天无绝人之路,哈哈哈。”
乐慧奇怪问道:“大哥,什么就是它了?”
乐风没有回答,拿着铜鼎回到乐尚龙身边,神秘地说道:“爸,这个铜鼎是个宝贝,很值钱的,张二虎的钱我们能还上了,不仅如此,以前借的所有钱都可以还上了。”
“什么?”乐尚龙吃惊地站了起来。
“爸,这个东西是谁换给你的?”
“我想想,是和平乡的一个五保户,祖上是地主,实在没钱,就把这个当废铁价给我换了三把挂面。我算了一下,好几斤废铁,还是划算,就换给他了。”
刚说完,乐尚龙又进一步试着问乐风:“这东西真的那么值钱?你怎么知道的?”
乐风嘿然一笑:“我夜观天象,掐指一算,觉得它很值钱,就肯定值钱。”
乐尚龙一脸黑。
柳彩菊笑着捶了乐风:“滚滚滚,我们家里什么时候出了一个算命的了。”
乐慧哈哈笑起来,觉得今天的哥哥似乎跟以前不一样了。
乐海瞬间开心了:“这么说,那我们家欠的钱都可以还了吗?哥,真的那么值钱?”
“比真金都真。”
全家人一扫之前的压抑,心情开始轻松起来。
“但是谁会买呢?张二虎三天后就要来要账了,来得及吗?”乐尚龙问道。
“来得及,爸,明天我跟你去一趟西都市,我知道有条古董街都是卖古董的,两三天内应该可以卖得出去。”
西都市是西川省的省会,有一条来仙桥街,集中了全省乃至西南的古玩商家和古玩玩家。
“你怎么知道的?真的卖得出去吗?”
“呃,我从报纸上看到的啊,那里有很多买卖古玩的人,说不定真能卖出去。”
乐尚龙低下头思考了一阵,似乎下定了决心,抬头说:“好,明天我们就去试试,总好过在家里白等。”
这时乐慧不干了,说:“我也要去看看,我还从来没去过西都呢。”
“小妹,这次你先别去,多一个人就多一份车费,大哥给你买好吃的回来。下次大哥带你去玩好不好。”
“好吧。”
乐慧明显失望,但也很明事理。
第二天一大早,乐尚龙、乐风爷俩就出发了,把铜鼎放在小号竹背篓里,背着到了乡里的公路边坐车前往西都。
到了11点多的时候,爷俩才到了西都的八眼桥车站。这时的八眼桥周围还是农田,谁会知道二十年后,这里会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