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君瑶躺在祁东铭怀里半眯着眼。
看着提着两根手指一般粗细的木棍子,朝这里气势汹汹走过来的男人,身上还带着一股浑浊的酒气以及无法形容的怪味儿混杂在一起,村民们纷纷捂鼻给让开了道。
这就是刚才人群嘴里喊的陈德柱,周碧兰的男人。
男人个头不算高,连一米七都没有,瘦瘦小小的,和五官胖的狰狞的周碧兰形成了鲜明对比。
不得不让人怀疑,是不是家里好吃的全给周碧兰一个人给嚯嚯了。
陈德柱来势汹汹,几步上前,抬手一把抓住周碧兰的头发用力一扯,随地吐出一口唾沫,不给周碧兰反应的机会,抬手就是一耳光,“个死婆娘,一天天的净他娘的给老子整事儿,看我不弄死你。”
陈德柱刚从镇上去喝了酒回来,走到村口,就有人告诉他,让他赶紧去支书家里看看,说他家婆娘又在仁贵书记家里去闹了。
初一听他摆手完全不理会,径直就欲往家里走。毕竟他家婆娘在外撒泼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再说去支书家里闹,那也是为家里,闹成了,队里给家里补贴粮食或者减免公粮那都是好事。
他又不是傻子,去管这些事做什么,他一个大男人自是不可能去撒泼胡闹,婆娘家怎么闹都行。
可那人却又接着告诉他,他婆娘把支书家闺女肚子里的娃给打着了,要上医院要赔钱。
一听要赔钱,也不等人继续说,他就在路边随手捡了根木棍子怒气冲冲往王仁贵家里跑。
正处于怒气中烧再加上酒状怂胆的他抓住周碧兰过来不管不顾的就是一顿胖揍,且边揍边骂,“个臭娘们儿,反了这是,看老子不打死你。”
不过是眨眼的时间,就打得周碧兰嘎嘎叫疼,脸都肿起来了。
陈德柱也把自己累得气喘吁吁,停下了手。
躬身抱头痛哭的周碧兰得以喘息,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趁着陈德柱不注意,捡起刚才他丢下的木材棍子对着陈德柱就是一阵噼里啪啦的乱打。
张口就骂,“好啊你个陈德柱,你敢打老娘.......”
反应过来的陈德柱用手拽住木材棍子,“你这是想干架啊,老子今天就成全你,个臭娘们儿,反了。”
周碧兰眼疾手快的又把棍子从陈德柱手里拽了出来,两人开始打了起来。
村民们看着扭打在一起的两口子都躲得远远的,唯恐误伤到他们,不过嘴里还是劝说道:“哎呀,德柱、碧兰,你两口子停下来别打啦。”
就是没一个上去劝架的,典型的动口不动手......看起了热闹。
毕竟两口子在村里的为人和风评都不咋的,从前大集体时就偷奸耍滑的,再加上周碧兰的撒泼,村民们能忍的都忍了。
陈德柱爱喝酒,两口子又都懒,自然是没多少钱,周碧兰把钱紧紧捏在手里不给,无计可施的陈德柱只有找村里人借,可借了又不还。
江君瑶也不哼哼了,躺在怀里看着中间打得正激烈的两口子。
目前看来,暂时是还拿着木材棍子的周碧兰占了上风,时不时能打到陈德柱一棍子。
江君瑶躺着又是摇头又是咂嘴,一副有点儿失望的样子,“啧啧~这陈德柱怕是要辜负他这名儿了,看这架势快要撑不住了。”
祁东铭看着怀里看得津津有味,摇头晃脑的自家媳妇儿,又扫了眼正激烈的两口子,唇角勾了勾,一脸宠溺,声音低醇,“嗯,他快撑不住了。”
她在闹,他在笑。
祁东铭此刻觉得没有比他媳妇儿更鬼精的人了,对于周碧兰这种蛮不讲理的,也唯有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别人无赖,她只能比她更无赖。
低眸又看了一眼媳妇儿的肚子,长叹一口气。
哎,也不知道他俩什么时候才能要孩子,这要到底是要男孩儿好,还是女孩儿好,或者干脆一个男孩儿一个女孩儿更好,最好大的是男孩儿,小的是女孩儿,这样哥哥就可以保护妹妹了,儿子像他,女儿像她,一想到媳妇儿给自己生一个和她一样漂亮的女儿,他就激动得不行。
不过这孩子得叫什么名呢?祁冀?祁叶初?嗯,他得回去好好想想,这事不能马虎,这可是他们的结晶......
江君瑶自是不知道男人在想些什么,已经离谱到他们未来的孩子名儿都给取好了。
看着陈德柱再一次拽住了周碧兰手里的木棍子,啪地一声扔到了地上,抬手扯住她的头发,把人给弄到了地上骑在她身上打。
眼看着差不多了,再打下去真怕陈德柱那个棒槌把周碧兰给打死,她也就是想给人一点教训而已。
周碧兰人固然讨厌,嘴巴毒,但江君瑶也没想着让人去死。
于是又哼哼起来,“东铭,你快去让德柱叔别打了,陈家婶子固有不对的地方,但德柱叔也不能这么糟蹋人啊。”
祁东铭点点头,把江君瑶扶到一边,这才站起身来,迈步走了过去,将陈德柱又要打下去德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