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君瑶正在河里憋气。
本想着既然都下来了,那怎么着也得在水里憋久一点吧,等蛇走了才上岸。
就是水下突然袭来一股阻力,让她不得不浮出水面来。
可她才刚换了一口气。
一只大掌倏然扣住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紧紧搂住了她的腰,完全不给她反应的时间,然后,狠狠地压上了她的唇,毫无章法的吞噬着她......
江君瑶傻了,她这还气都没换完呢,又给她堵上了,是真的想憋死她算了嘛。
松开了手里的电筒,动手推着男人的胸膛,可谁知眼前的男人就跟着了魔一样,死活不松开,反而越吻越深,越抱越紧。
江君瑶欲哭无泪,虽然这八块腹肌很好摸。
可大哥,你吻归吻,但你别动......呀
她过去虽然喜欢看些奇奇怪怪、剧情丰富的‘爱情动作片’,但她表示她此刻不想在这里体验......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男人终于松开了她的唇,大掌却依然紧紧搂着她的腰,就好似他一放手,她就会掉到水里消失不见似的。
祁东铭双目猩红,盯着江君瑶,嗓音嘶哑,“以后不准这么吓人了。”
大哥,吓人的是你好不好,比刚才......好吧,还是岸上的蛇比较吓人......
一想到岸上的蛇,连刚被人吃了豆腐的事都抛之脑后,也不打算找人理论算账了。
立马胡乱的抓了抓,最后成功抓住男人的胳膊,往后躲了躲,小声道:“祁东铭,那上面有蛇,你拿着电筒去看看它还在不在。”
完全没注意到男人的表情和情绪,再说黑漆漆的,她的眼睛又不是高清摄像头,哪能看到他的表情。
噎,等等,她的电筒呢?
......
半个小时后。
两人抱着一身湿衣服一路借着微微月光,相互搀扶着走了回来,进了村里的路时,就跟刚去偷了情的狗男女一般,偷偷摸摸的。
不为别的,只因江君瑶身上穿了祁东铭的衬衫以及大裤衩子,而祁东铭直接就是一条大裤衩子,上身还光着膀子。
这夜深人静的,要是遇上个热心村民,明天他俩的事那不得在情报站畅聊好些天?
所以为了保险起见,不成为明天的新闻男女主角,这一路两人都很是小心。
哪怕到了自家院子外,看着徐长凤王仁贵两口子屋里已经灭了的灯。
这才蹑手蹑脚的轻轻推开院门,又轻轻上了锁,直到回到屋里那刻。
江君瑶拍了拍胸,终于呼出一口浊气。
危险解除。
等等,怎么感觉到有一道炽热的目光紧紧盯着她呢?
就着不怎么亮的煤油灯光抬眸往上看。
对上祁东铭深邃幽黑的眸,视线往下移,对上男人赤着的上身,比起那八块腹肌,她的眼好像更移不开胸肌......再想到刚才河边发生的一切。
咽了咽口水,浑身不自在,撇开视线,抬手挠了挠鼻子,“那个,天色不早了,咱也早点睡吧。”
说完就急急的脱了鞋想要上炕,等上了炕才发现她衣服都还没换,又慌慌张张下地拿衣服。
对着仍站在屋里的男人道:“你出去一下,我先换衣服。”
男人皱了皱眉,“我刚才在河边又不是没看过。”
江君瑶圆眸一睁,拿着衣服走到男人面前,不可思议地看着祁东铭,“你刚才看了?!”
刚才从河里上来时,她的衣服全湿透了,紧紧的贴在她身上,勾勒出了她完美的身材曲线。
更重要的是一身湿衣服贴在身上也不舒服,且没个什么遮挡的外套,索性就拿了祁东铭换洗的衣服给换上。
可黑漆漆的她又怕像刚才那样遇到蛇,于是就拽着祁东铭一块儿在边上寻了块玉米地做遮挡,让男人转过身去她换。
所以这男人不是君子?是妥妥的小人!他看了,他一定是看了,更不要脸的是他看了后还要明目张胆的告诉她,他看了。
果然,男人点点头,不要脸道:“就是当时黑漆漆的,我看得不是很清。”
瞧瞧,这男人说的是人话吗?
见过不要脸的,她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快要把她的肺都给气炸了。
所以他的意思是刚才没看清楚,现在点着灯再让他看一次吗?
男人抿了抿唇,很是无辜,“我自己的媳妇儿我能看吗?”
江君瑶:.......
这话她竟然无从反驳。
可谁来告诉她,为什么这男人去了一趟河边之后回来就这样了,有点死乞白赖的样子了。
哪知现在还是小菜一碟,等她换好衣服,擦干头发,正准备和周公约会时。
瞧见男人抱了一个铁盒子过来,脱鞋上了炕,盘腿坐到了她对面,将铁盒子递到她手里,语气诚恳,“媳妇儿,这是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