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祁东铭离开的身影,江君瑶抿了抿唇,收回视线,悻悻地走到厨房的角落把垃圾桶给提了过来。
蹲下身去,伸手去捡地上刚才自己摔坏的碗碎片。
哼,凶什么凶,火都已经扑灭了,她又没烧着房子,就算他不回来,她也定会有办法把锅弄出去的,不就是摔坏一个碗加一口锅嘛,那锅烧没烧坏还另说呢,就算烧坏了,她赔就是了,反正她还欠他钱,再加一笔又何妨。
再说了,她也是第一次下厨房,自己还委屈呢,明明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财阀千金,却莫名其妙的到这破地方来,还得自己煮饭。
越想越委屈,被烫红的手臂及右手掌也传来火辣辣的刺痛感,泪水在眼眶中打起了转。
因脑子里想着事,注意力完全不集中,指尖也不知怎的就刮到了碎片上,唇角一咧,控制不住的嘶了一声,慌忙的缩回了手。
“知道猪是怎么死的吗?!”
祁东铭大步走进来,蹲下身来,抓起江君瑶的手,“笨死的。”
划伤的口子不算大,鲜红的血液透过指尖往地上滴落。
“起来。”男人不知怎么就怒了,语气更是不容拒绝。
江君瑶乖乖的跟着站起了身,被男人拽着手走到了水槽处,开了水,放到水龙头底下冲洗。
冰凉的水让手掌不再火辣辣的疼。
“就在这待着别动。”祁东铭突地又放开了江君瑶的手,示意她自己冲。
转身,刚迈出一步。
“你去哪儿?”江君瑶回过头看向他,话问出口,就后悔了。
这男人的脸色未免也太难看了些,她怕他削她。
“买药,家里没有药。”男人黑着脸丢下一句,健步如飞的出了门。
看着门口晃动着的木门,江君瑶咧嘴傻笑起来。
等把血水冲干净,手掌也没那么疼了,江君瑶关了水龙头,找了一块干净的布条,随意的把指尖上割破的口子缠了起来,虽然丑,但不流血了就成。
走到阳台上,远远的看着那个骑着自行车急匆匆往回赶的男人,到楼下时,直接就将自行车给扔到了地上,然后身影消失不见。
她知道,他已经上了楼梯。
走到入户门处,扶住门框,伸了一颗脑袋出去,看到男人已经到转角处又赶紧把脑袋缩了回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祁东铭上楼瞧见站在门口处的江君瑶,先是惊讶,后眉头紧锁,“不是让你站那冲水别动?”
“手包好了,也没那么疼了。”江君瑶答非所问,笑着扬了扬被自己包好布条的右手,颇有谄媚的嫌疑。
祁东铭没接茬儿,越过江君瑶走到餐桌前,看着桌上糊成一坨的面皱了皱眉,对着身后的江君瑶道:“过来。”
“哦~”江君瑶乖巧的挪步走了过去,在男人的威严震慑之下坐了下来,看着祁东铭把药瓶拧开,主动的伸出了手。
祁东铭看着江君瑶通红的掌心,挑眉道:“我就没见过你这么笨的人,在家里也能把自己折腾得到处都是伤。”
“我笨?”江君瑶不可思议的瞪着祁东铭。
要是她都笨了,这世上还有聪明人?!
噘嘴小声嘟囔,“还不都是因为锅的错,是它先动的手,我都没动,它就自己先燃起来了,它就是和我八字不合,存心的。”
“.......”
祁东铭唇角抿成一条直线,抬眸扫了埋头嘀咕的江君瑶一眼。
替江君瑶擦完烫伤膏药,又给她原先绑的布条给松了,拿棉签擦药消毒。
“嘶——轻....轻点。”痛得江君瑶直嚷嚷。
“我轻了,谁让你去碰碎渣子的,忍着。”祁东铭紧蹙着眉回答,擦完药后重新用刚买的纱布给包上。
包扎完后站起身来,一边清理桌上的残余,一边问道:“想吃什么?”
嗯?江君瑶有些发懵,两眼无辜的看向男人。
“面条还是米饭?”祁东铭又问了一句。
“面条!”江君瑶摸了摸已经饿扁的肚子,眸眼一亮,想也不想的回答。
“等着。”
丢下这句话后,男人带着刚才收拾的垃圾进了厨房,后又拿着扫帚把地上的碎渣扫到了垃圾桶内。
接着把地上已经灭了火的锅端起来放到了水池里头,动作很快,没多久就将锅清洗干净,装满水放到了煤气炉上,点燃,动作干脆利落,一气呵成。
江君瑶伸着脑袋站在厨房门口,可男人背对着她,她看不到祁东铭手上的动作,欲进门看个究竟,看看别人是如何煮面条的。
哪知刚跨了一只脚,还有一只脚没动。厨房里的男人就跟后面长了眼睛似的,“别动,就站在那就行,以后你别靠近厨房,我这三分地,经不住你折腾。”
江君瑶瞬间愣住傻眼,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不让她进?她还偏要进了。
三两步跨了进去,走到男人身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