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丽蓉骂骂咧咧的将祁国强扶下车。
嘴里念叨着,“真是的,酒量又不行,还一个劲儿的喝,你倒是好了,不管不顾喝了就睡,一会儿还要我来照顾......”
“妈,我来。”祁东铭从沈丽蓉手里接过迷迷糊糊的祁国强,背着人率先上了楼。
“慢点儿......别磕到头了......”看着祁东铭快速上楼的步伐,沈丽蓉嘴里虽念叨着,到底又在身后不放心的快步跟了上去。
江君瑶眯眼笑看着眼前的景象,轻快地跟着上楼。
这是她从未感受过的家庭气氛——既融洽又和谐.......
待沈丽蓉安顿好祁国强后,出了屋子,推开了斜对面半遮掩着的房门。
祁东铭正在里面铺下午未铺完的床。
“香秀洗澡去了?”沈丽蓉走上前帮忙,又不经意的扫了厕所方向一眼。
“嗯~我自己来吧,妈你早点去休息,折腾了一天,也累了。”祁东铭轻轻点了点头,回应了沈丽蓉。
“这点累算什么,在乡下那些年才是真的累。”沈丽蓉一边说着,一边抖动着手里已经套好的薄被。
祁东铭抿了抿唇没说话,一只腿半跪在床上,整理着床单。
将被子整理好,沈丽蓉站直了身退到了一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又深深地看了自家儿子一眼,语重心长的叫了一声:“东铭~”
“妈,有啥事,您直说。”祁东铭头也不回道。
“你跟妈说,你是不是对香秀有异心了?”
饭桌上,黄子珊时不时带着笑意看向自家儿子的眼神,她这个过来人不会看错。
看得出来那女孩很喜欢自己的儿子,但是儿子的表现却让她拿捏不准了,毕竟儿子来了京都两年,很多事也会瞒着她和祁国强了。
倘若儿子还未结婚,那她也是很欣赏那个女孩的,可既然已经结了婚,那就得敲打一下了。
祁东铭背对着沈丽蓉的身子顿了顿,很快又恢复镇静重新忙碌起来,皱眉道:“妈,没有的事,您别自个儿一个人在那里瞎猜。”
“瞎猜?妈眼睛还没瞎,除了瞎子瞧不出来那姓黄的女孩儿喜欢你,是个人都能瞧出来。东铭,妈可告诉你,你可不能干对不起香秀的事,既然娶了人家,那你就得对她负责,你可不能因为你是个大学生了,来了大城市,就嫌弃家里的糟糠妻了......”
“她那么远一个人从辽南跟着你来了人生地不熟的辽东,你可不能这么欺负人,咱们祁家更不能做这种缺德事。还有,既然我现在跟你说了,你也知道人女孩儿喜欢你,下次就不要再往一块儿凑了,得避嫌,让别人明白你的决心,也让香秀晓得你的心意。”
“你不知道,听说你暑假不回去,你媳妇儿吓得筷子都掉了,整个人就跟打了霜的茄子一样焉掉了,吃饭都没胃口。”
此话一出,祁东铭的心口微微荡起了一丝波澜。
可转眼又想到下午时,她一个劲儿的安排黄子珊坐他旁边的事,刚还有些滚烫的心,瞬间被泼了一盆凉水。
这哪是爱他的表现,这是恨不得把他往其他女人身边推。
停下手里的动作,直起身来,抿唇看向沈丽蓉,认真道:“放心吧,妈,您连你儿子都不相信了吗?”
无数次想提出离婚的念头都因为“责任”被摁了下去,也曾想过就那么搭伙过一辈子吧。
就连这次也一样,来之前他就想过这一次一定要将离婚的事提出来,可经过沈丽蓉这么一说,那念头好似又被熄灭。
倘若她一直都是现在这般俏皮活泼,他觉得一起搭伙过日子好似也不那么煎熬枯燥了......
沈丽蓉一直呆到厕所里传出开门的动静,才匆匆回了自己房间。
祁东铭直到瞧见江君瑶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进了门,才反应过来,立马从柜子里找了一张新的毛巾递了过去。
“谢谢。”江君瑶愣了一下,随即坦然接过,擦拭起头发来。
暗道这男人还挺心细。
“你不去洗澡?”擦完后,看着仍傻站在一旁的男人,江君瑶疑惑道。
“哦~我这就去洗。”男人说完从柜子里随意翻找了一套衣服开门出去了。和江君瑶的淡然比起来,显得有些局促,看起来更像是落荒而逃。
“呼~”看着已经不见身影的男人,江君瑶长舒一口气。
别看她表面镇定得很,其实心里早已慌得一批,不然也不会在厕所磨蹭这么久才出来了。
一会儿该如何提离婚的事?
这事儿她没经验啊!
还有更可怕的是这是第一次跟一个陌生男人同床共枕,大姑娘上轿头一回,难免内心有点儿紧张忐忑。
下意识的回头看了身后一眼并不怎么宽敞的床,眼睛鼻子都快挤一块儿了。
她睡相又不好,还喜欢抱着东西睡,明明是来离婚的,她真怕半夜睡着睡着挂人身上去,任她口若悬河也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