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姐姐,大球很喜欢你的!”陶阮丝毫不在意宁曼脸上的惊恐。
宁曼苦笑,“快快快拿走,我承受不了这样的喜欢。”
陶阮笑成了花,赶忙将大球给放到房间内的鸡笼里,等明天天晴了再放出去。
宁曼几乎是一夜未眠,跟食铁兽同在一个房间是怎样的感受?胆战心惊又烦躁不安。
鸡大哥今天打鸣都晚了一点,可能是外头大雨刚过,黑云压城之势太可怕。
宁曼赶忙打开手环检测江大娘的位置,传入耳朵的就是一阵哭闹,一看,果然如徐婶子说的一样,江家房子塌了,塌的彻彻底底。
江家一家人坐在院子里哭,他们身前躺着一个面如死灰的男人,身上伤痕累累,瞧着气数已尽。
宁曼一看,是江大海。
周围很多邻居都围了上来,连吴村长都来了,听江大娘一番哭诉,原来是昨晚雨势太大,把房子给压塌了。
江大娘跟大牛还有两个女儿都跑了出来,只有江大海因久病缠身,动弹不了,就被压在房梁之下,他们挖了好长时间才把人挖出来。
没想到人一出来,就成了这个样子。
郎中跑过来诊脉之后,只留下一句准备后事吧,便默默离场了。
这下子,江老婆子彻底忍不下去,怒目圆睁,恨不得要吃了江大娘,冲上去扯着江大娘的头发,死命往泥巴里塞,嘴里还狠狠骂着,丧门星之类的话。
老太太老当益壮,狠起来真如洪水猛兽一样,江大娘拼命反抗都没能从她手上逃脱,被泥巴糊了一身,弄的人不人鬼不鬼。
江家其他人都不敢上前帮忙,生怕自己被牵连,他们就默默看着两人在泥地里打滚。
唯一心疼娘亲的,只有痴傻的大牛,在一旁跑来跑去,给自己娘打气,他刚一上去伸手 ,就被江老婆子一巴掌抽到脸上,混着泥巴,大牛的脸瞬间红肿起来,坐在地上朝着天嚎哭。
吴村长看着面前这鸡飞狗跳的场景,心里气不打一处来。
冷声喝了一句:“现在是打架的时候吗,赶紧给大海准备准备吧!”
说完吴村长再不想搭理这两个泼妇,转头对着看戏的邻居招呼了一声:“大伙都来帮帮忙,把屋子收拾起来。”
几个庄稼汉子听了吴村长的话,马上上前帮忙,其他的妇人们,有些跑过来帮忙把地上纠缠在一起的人分开,有些不愿意搭理江家的,偷摸跑掉了。
宁曼咂咂嘴,本想着今天王大婶和江大娘会有所行动,没想到出了意外。
江家萧条一片,丧事都办不起来,老两口子所有的钱都拿去给大儿子买药治病了,江大娘心有怨怼,自然也不愿意拿钱出来。
最后还是吴村长用村里的钱,给江大海置办起了丧事。
宁曼也没有想到,自家交上去的钱,这么快就用了起来,对方还是江大海,实在是有点微妙。
对方计划推迟,宁曼松了一口气,准备去看看河塘。
为了撇清自家的特别,她决定在河塘里再放几条锦鲤,颜色随机,不管是村民钓到还是安管家捞到,对她家只有好处。
吃完早饭后,宁曼照例背着小布袋和钓鱼工具,带着程津寒出发了。
陶阮最近跟齐望北关系很好,两人都特别喜欢大球,决定在家给大球做个遮风挡雨的小屋子。
下了一晚的雨,赵大成慌忙慌张的去地里看看,别被雨给打坏了粮食。
宁曼牵着程津寒,慢悠悠走着,刚下过雨的泥路有点滑,两人差点摔了一跤。
河塘里水位涨了不少,水面有好些小泡泡冒了出来,在岸上能肉眼见到鱼在水面游过。
宁曼也没有想到,河塘边居然能围了这么多人,手上都有工具。
“曼儿妹妹,津寒!你们来了!”徐大柱兴高采烈的朝着两人挥了挥手。
看他这么高兴,宁曼眼睛一扫,看到了他身后满满当当的木桶,原来收获不少啊。
“今天人怎么这么多?”
以往最多有六七个人,现在至少有五十多人,走两步就能碰到胳膊,有点挤。
徐大柱带着两人到了自己的位置,让出了一块地方,才解释:“上次你不是在河里钓出了红鲤鱼么,有个姓安的人说要悬赏,钓到一条红色鲤鱼,就给五两银子!”
“哎,上次你不是钓了一条么,不是你卖的吗?”
徐大柱这么一说,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
“大柱哥,你这么一说,我都气死了!”宁曼皱着眉头,欲哭无泪。
“一条鱼真是五两银子吗?”
徐大柱肯定的点点头。
“那我不亏死了,我家的鱼当天晚上就被人偷走了!不知道是谁偷的,反正第二天也有个安管家来找我买鱼。”
“我哪里有鱼?被偷走了呀!当时安管家是跟王大婶一块来的,你可以问问王大婶,她知道的,我就带着安管家到这个鱼塘来看了看,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