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这是皇帝不担心,太监瞎操心!”丁一诺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虽然自己还是半疑惑半担心,但是看着年与江脸上的云淡风轻,自己也就只能闭嘴。
他的事,他自己既然这么有把握,看来真的已经做好充足的准备了吧!
果然不出丁一诺所料,才过了两天,分公司白发苍苍的李副书纪,就风风火火一脸焦急地拿着一纸文件来到了医院。
“李书纪,我不在公司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李副书纪坐定之后,年与江冲他笑了笑。
“这话太见外了,年书纪。你现在身体重要,发生了这样的事,单位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但是……”李副书纪拿出那一纸通知,犹犹豫豫地拧着白眉,于心不忍地说:“但是眼下公司在财务检查阶段出了一点问题,这是集团公司下发的密件,要对你停薪停职进行调查。在此期间,你不能回公司,也不能无故出境,上面本来派人要来监视你……我们向上面如实汇报了你目前的身体状况,他们法外开恩,允许我们自己派人……”
“法外开恩?呵呵,允许我们自己派人来监督我是吧?”年与江打断李副书纪的话,笑着问他。
“是……是啊……我们也不知道,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李副书纪伸出布满皱纹的枯手抓住了年与江的手,不忍中带着信任地说:“不过你放心,年书纪,你虽然年轻,但是这些年在咱们公司的所为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我相信你绝对没有问题!这应该只是一次例行检查,检查完了之后,你还是我们年轻有为的镋委书纪!”
听着李副书纪语重心长却满载真诚和鼓励的话,年与江心里不由地对这位正直敬业的老领导肃然起敬了。
他嘴角噙着感激的笑,对李副书纪点了点头,“您放心,李书纪,您是我的老领导,我在新都成长的这些年,没少受您的指导和恩惠。在这里,我用我年与江的人格向您保证,我绝对不会做欺上瞒下、行贿受贿、搜刮民脂民膏、私吞国家财物的事情!”
“好,好!那你就好好养身体,公司把照看你的事交给我了,有事情我会及时跟你沟通。”李副书纪也欣慰地重重地点了点头。
年与江醒来之后,在医院观察了整整十天,除了脑部那些让人担忧的淤血还未清除,他目前的身体状况已经稳定,就经医院允许出院回到了花语苑的家里。
百合担
心自己照顾不过来他,就让小高重新请了一位经验丰富的家庭护理师来跟自己一起照顾年与江。
年与江回家的当天晚上,就接到了丁一诺火急火燎的电话。
“老大,上面为了调查我们整个公司的财务情况,现在把全公司职工的工资卡都冻结了。这还有半个多月就过春节了,我今晚听说底下人情绪很大,嚷着要去机关举行什么示威游.行,说凭什么领导贪污了钱,让他们来买单……情况很不妙啊!”丁一诺在电话里焦急地说。
“工资卡被冻结了?”年与江蹙了蹙眉,扶着百合的手起身在床丄坐了起来,“所有干部职工各个层级的都冻结了?”
“是啊!今天下午冻结的,没有说什么时候开通,所以职工们情绪很大。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我们跟上面沟通了一下,暂时把离退休那些老家伙们的工资卡给解冻了,但是所有在职职工的还冻结着,一点通融的余地都没有。”丁一诺说。
“看来这次上面是真的对我起了疑心,要把我往死里整了!很好!职工们准备什么时候去机关闹?”年与江问。
“我听说今晚上已经有人在悄悄组织了,明天会组织大家集.会,可能最晚明天下午
就会闹到机关来!我们要如何应对?”丁一诺请示。
“那赵居长那边没有消息?”年与江微微眯了眯眸子,问。
“就是没有啊!虽然你的停薪停职通知上面是以密件形式下发的,但是不知道哪里走漏了风声,现在几乎所有人都认定了你年与江是贪污了公司的钱然后让职工们垫付……跟赵居长没关系,我想他估计就算知道了,也不会下铁命令去制止这件事。”
“他肯定不会制止!因为这件事有可能本身就是他幕后组织的!丁一诺,你作为工会的副炷席,不能不管民声民怨,你找人去好好组织组织这次集会,进机关的时间就定在明天下午三点整,机关大楼广场上,注意安全和纪律,让治安保卫处做好治安工作,不要出现打砸现象就好。”
“什么意思?主动放他们去居机关?你不会是要打算去安抚他们吧?”丁一诺错愕地问年与江。
“既然他们对我有意见,我再不出现的话,恐怕他们会闹到我家里来,还不如主动出面一下。我这边你就别管了,安排好这次职工的集.会,明天下午见!”年与江嘱咐完,就挂了电话。
“怎么了啊?是不是事情越闹越大了?你真的有把握
全身而退吗?”百合从年与江手里拿过电话,放在了旁边,担心地问他。
“宝贝,你难道也相信我贪污了大家的钱?”年与江好笑地百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