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与江不想再听,挥了挥手示意小高离开。
小高转身刚准备走,年与江又嘱咐道:“别告诉甄小姐我已经知道了眼睛的事。”
“是!”
小高轻叹口气,脸上满是于心不忍,大步离开了病房。
在年与江“恕不见客”的政策下,在他住院期间,果然没有多少人敢顶着高压过来探望他。但是他毕竟是新都的镋委书纪,居镋委李副书纪顶着一个工会炷席的兼职,跟班子成员商议之后,还是让人把慰问金年与江送到了医院里来。
鼓鼓囊囊的慰问金装在一个红色大信封里,是让工会副炷席丁一诺代表整个新都给送过来的。可是丁一诺带来的,不光是让年与江看到就觉得厌恶的现金,还有一个沉甸甸的,坏消息!
丁一诺来探望年与江的时候,年与江因为情况稳定,已经由ICU转到了普通VIP病房。
当丁一诺走进年与江病房的时候,百合正在给年与江喂食清粥,听到推门的声音,百合扭头见是他,起身略略颔首道:“主……”
“炷席”的“席”字还没说出口,床丄的年与江就打断了她的话,皱了皱眉,不悦地把视线挪向门口:“丁一诺?不是不让你们来
烦我么?”
百合和丁一诺同时惊诧地向年与江望去,看着他那双一眨不眨的俊眸,百合激动地问:“你看到了?”
丁一诺也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嘿,你眼睛好了?医院这帮庸医还说你有失明的可能,吓死我了!”
说着,抬手在年与江眼前晃了晃,他却仍一动不动地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眼皮连眨都没眨一下。
“离你一公里远,都能闻到你身上那骨子痞味,还用得着用眼睛看?”年与江说着,挣扎着坐了起来,百合忙放下手里的碗,扶着他靠坐在了床头边。
丁一诺又把自己的手在年与江眼前晃了晃,确定年与江原来的真的看不见什么,脸上充满歉意地看了一眼百合,讪讪地耸了耸肩,自己刚才的话是不是没说对?
百合有点失望,还以为他真的看见了……
“炷席,那你们聊一会,他现在体力还没恢复,不能说太多话,所以……”百合心疼地看了一眼年与江。
“我知道,我今天来代表居领导慰问一下,就说几句话,你放心!”丁一诺从怀里取出那只鼓鼓的信封,对百合说。
“嗯,那我先出去了。”百合点点头,走出病房轻轻带上了门。
“那
些老家伙让你来的?”年与江问丁一诺。
“嘿嘿,可不是么!新都机关里谁不知道我丁一诺是你年大领导的走狗啊,他们让我来,还不是认为你肯定不会把我赶出去!”丁一诺见年与江气色还算不错,就大胆地开了一句玩笑,把手里的信封放在了他枕边:“我把这慰问金放你这了哈,这个你别担心,是那些老家伙们在李炷席的倡导下亲自掏腰包对你表示的一点心意!不走任何账目,不要白不要哈!”
听到枕边窸窸窣窣的声音,年与江不屑地挑了挑眉:“那你回去了替我好好感谢感谢他们!”
“必须的!”
“快过年了,最近公司里有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年与江问道。
“这个,还真有!”丁一诺突然收敛起脸上谄媚的笑意,回头看了一眼门外,压低声音对年与江说:“老大,今年是集团公司的"廉洁奉献年"活动在元月一日就开始启动了,我们上周已经接到的上面下发的活动文件!”
“嗯,这是今年的主打政治活动,有什么神秘的?”年与江淡淡地挑了挑眉,集团公司的党建活动,要么跟着中央的大方向走,要么就是锦上添花地再造一个主题、多
喊几个口号,其实也是万变不离其宗。中央上这几年为了抓党政领导干部的廉洁从业问题,确实下了不少的功夫,出政策、下指标、搞活动,手段多措并举,活动层出不穷,也收到了不小的效果,同时也给底下的人造成了不少的压力。但在国企里干,开展什么工作不是开展?搞什么活动不是搞?有什么可担心的?丁一诺用得着用这么大惊小怪的口气么?难道上面出新花样了?
“有啊!集团公司党组的文件我带来了,我给你念念!”丁一诺一本正经点了点头,还真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折叠起来的红头文件出来,迅速展开来就念起来:“关于开展廉洁奉献年主题活动的通知……”
“行了!我这脑子里现在容量有限,你挑重点地说!”年与江不耐地打断丁一诺,皱眉道。
“我这不是怕我找不准重点嘛!”丁一诺收起文件,凑近了年与江,悄声说:“活动安排里,有一项重要步骤放在了第一阶段的启动环节里!”
“一口气说完!别跟便秘似的!”丁一诺刚顿了一下,年与江便拧着眉极其不耐烦地催促他。
“你别急啊!我又没说有什么坏事!”丁一诺按住年与
江的胳膊,“这个重要的步骤,就是集团公司人事部和法律事务部要协助财务部、财务资产部两大财务部门对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