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吸一口气,瞥眼看到身边熟睡的女人,心突然不受抑制地狂跳起来。
该死!
自己一直是一个自制力极强的人,今晚怎么会如此失态?
如果被雨霏进来看到的话,自己这个当老子的颜面何存?
年与江痛苦地闭上眼,“腾”地站起身大步走到洗手间,用冷水洗了把脸。
转身就要离开,突然发现镜子上贴了一张便利贴。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老爹,happybirthday!”
熟悉的字体,不是江雨霏那个丫头又会是谁呢?末尾还画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年与江的脑子“嗡”得一声,气得牙痒痒:这丫头想做什么?
他咬着牙走出洗手间去找手
机,可在风衣口袋里里外外摸了半天,也不见手机的影踪。
难道忘记在车上了?扔下风衣去拨座机,提起电话才发现,电话线居然是断的!
臭丫头!
年与江暗暗咬牙骂了一声,“砰!”一个重重的拳头砸在了桌子上!
不行,就算我年与江有需有欲,也不能在她昏醉的时候!上一次至少她是睁开眼睛主动投怀送抱,这一次……不,不行!自己必须离开这里!
“唔……好热,热死了!”
如果这样走了,她可以一口气睡到天亮也没什么危险,但若半夜醒来就这样迷迷糊糊跌跌撞撞地开门出去回家的话,那岂不是……
年与江想起了几个月前带她回家的那个晚上,懊恼地闭
上眼,打消了弃她而去的念头!
真是个孝顺懂事的乖女儿!
可是,在他看到百合那张绯红的小脸时,他正欲触上去的手蓦地一顿,这张脸,陌生中带着最熟悉不过的神色,熟悉中却又透着涩涩的单纯……
就在他最后的防线即将分崩离析的时候,百合推开怀里的枕头,翻了个身子。
就这样,衣服已经完全敞开,四仰八叉地平躺了起来。嘴里嘤咛一声,伸手在旁边胡乱摸起来。
打小开始,可能是心里极度缺乏安全感的缘故,她睡觉的时候必须要抱一个东西睡。
在家在学校在单身公寓里的时候,大大小小的毛绒考拉是她睡觉的必备抱物,偶尔出门在外的时候,她怀里也必
须抱个枕头才能安然睡去。
年与江当然不知道她在找什么,看着她半隐半现,他还未来得及咽下口水,僵硬在半空中的手臂就被百合一把拉了过去,紧紧搂在怀里,她小嘴蠕动了一下,脸上露出满意的笑意,再次呼呼睡去!
年与江快要疯了!
一瞬间,他所有的隐忍与内心挣扎统统土崩瓦解,意识里残存的理智彻底被摧毁了。
看到她睫毛颤了颤,似乎是要张开眼睛,年与江停下动作,静静看着她。
“虽然还没有完全醒过来,一双水眸泛着迷茫之色,眨了眨之后,又复闭上了眼,“又是这个讨厌的春梦!”
春梦?
年与江皱了皱眉,敢情这丫头以为自己在做梦?!
好
,那我就成全你如真似幻的美梦!
他邪恶地勾了勾唇,热吻趁势下滑……
这么多年官场上的摸爬滚打,他身边根本不乏一些主动送上门来的莺莺燕燕。有时候即使对那些妖娆妩媚的女人没有任何兴趣,但往往碍于要“诚心感谢”上级领导的“安排”,不得不假戏真做。
身下的小女人好像真的沉浸在意识模糊的梦境中,双臂居然主动地攀上他的脖子,扭摆着身子,似乎是在索求更多。
真是个小坏蛋!
睡梦中的百合浑身打了一个大大的激灵,娇红的脸上露出又快乐又难受的表情,一声又一声地闷哼着。
双臂将他缠得更紧了,像只八爪鱼一样,将他五花大绑地缠绕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