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绍平,我好难受。” 宁玉竹窝在男人怀里,语气委屈又娇气。
她脸上的巴掌印分外明显,脖子上被掐出的淤青已经显露出来,整个人缩成小小一团好不可怜。
只一句话就让顾绍平的心揪起来,他红了眼眶语气有些颤抖的说:“我知道,都是我不好,是我没护好你。”
可宁玉竹却吃力的眨了眨眼睛,嗓音微哑疲惫:“我好困。”
说完,她的眼皮就重重颌上睡了过去。
“好,你睡,我护着你。” 顾绍平紧了紧手臂,隔着衣裳也能感受到怀中人身上滚烫的体温。
他稳稳的托住怀中面容憔悴的女人,恨不得把她挂在身上,永远放在怀中呵护,再也不让她受到半点伤害。
宁玉竹再醒来的时候,争吵声断断续续的传进耳朵里,可她脑袋里好像被灌了浆糊,喉咙干的发痒,睁开双眼迷茫的看着屋顶,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她的屋子。
外面的天已经大晴了,阳光透过帘子细密的洒在房间里。
“玉竹,你可算醒了,简直要吓死我了。” 郑美娜呜呜哭着扑到床边,握住宁玉竹的手。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李兰花擦着眼角的泪水,有些自责的说:“都怪俺,要不是心急把你一个人留家里也不会出这种事!”
宁玉竹声音哑的吓人:“外面什么声?”
李兰花赶忙把边上晾着的温水端过去
“外头在审那几个杀千刀的呢!”
话音刚落,就听院子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嘶吼:“都是她!这些知青自己闹内讧,和俺有什么关系?!”
“村长,没天理了?!你瞅瞅那宁知青被欺负成啥样了!要不是俺家老三去的及时,这说不定人都没了!” 王翠英扯着喉咙掰扯。
宁玉竹拿着水杯偷偷往里加了点灵泉喝了,喉咙里的干哑纾解了不少,想要挣扎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脚上缠满了纱布。
李兰花拦着她不让下床,不赞同的说:“哎,别起来,你这脚不行,村医刚来包扎过。”
宁玉竹安抚的拍了拍李兰花的手,趿拉着鞋站起来。
“没事,我出去看看。” 千防万防都没挡住这一遭,她吃了这么多苦头,怎么能放过吴敏霞!
郑美娜脸上仍旧挂着泪花,咬着嘴唇喏喏的说:“玉竹,我感觉,我感觉今天这事和吴夏也有关系。”
宁玉竹顿住脚步回头看着她,定定的问:“有证据吗?”
“没有,但是,你今天失踪之后,吴夏好像一点都不意外,而且顾大嫂不是说她今天早上还来找你去上山么。”
“嗯,那就之后再说。”
宁玉竹转身拉开了门,却没想到顾绍平竟就坐在她房门口,大刀阔马的架势,周身笼罩着一层阴郁的气息。
听见房门开了,腾的一下站起身来,神色紧张的拉着她问:“你怎么出来了?脚还疼不疼?”
说完也没等宁玉竹回话,直接上手将人打横抱起来放在一边的石凳上,然后就像个煞神一样站在她身边。
外面的人听见动静都纷纷望了过来,看见宁玉竹的脸不由倒吸了口冷气,脸上好大的一个巴掌印子,白嫩的脖子上被掐的青紫一片,外露的皮肤上还有不少血红的划痕。
院子里外都围了好些人,今天出的这事儿简直就是闻所未闻!
宁玉竹抬眼看过去,陈大伟还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躺在地上有出气没进气,王丽丽疯疯癫癫的从地上抓了块泥巴像宝贝一样捧着。
吴敏霞哭得脸上鼻涕眼泪和在一起,王家人都站的离她远远的,只留她自己跪坐在中间。
“这个,宁知青啊,早上这情况是咋回事啊?” 一边的老村长磕哒着烟袋子问。
“村长,早上吴敏霞来家里和顾家大嫂说顾大哥出事了,顾大嫂心里担心就去地里找人。”
“吴敏霞说要留在顾家陪我,我没同意,怕不安全还把院门栓上了。”
“后来不知道院子里怎么进来了个男人,拿了帕子把我迷晕了。”
“再醒来就看见王丽丽和地上躺着的那人合谋要对我图财害命。” 宁玉竹说的慢,说一会还要停顿下,像是在细细回忆。
“你个鳖下的东西!还敢说和你没关系?!” 王翠英气的头发都竖起来了
“老娘孙子和儿媳妇差点都折你手里了!你们王家就没一个好东西!村长,赶紧把这几个人送县里去,让他们吃花生米!”
一边的李桂香不乐意了,梗着脖子反驳道:“哎,你这话咋说呢,这事儿俺家可没人知道!”
又对着自己的大儿子说:“老大!赶紧跟她离婚!丢人现眼的东西!”
吴敏霞上去抓着王家老大的裤腿嚎:“不行!不能离婚,俺给你家生了孙子,不能离婚,都是王丽丽撺掇的,跟俺没关系啊!”
“王丽丽你说话!你说话啊!!”
可王丽丽好像没听见一样,依旧抱着手里的泥巴自顾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