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玉竹回过神来,嘴角挂着浅淡的笑意,目光灼灼的看着男人手中的发簪,纹理是竹子的形状,打磨的十分光滑精巧。
“很好看,我很喜欢,谢谢你呀顾绍平。”
宁玉竹伸手拿过男人掌心中淡黄通透的竹节簪子,素手轻翻将一头乌黑浓密的秀发挽成一个低低的发簪,微微撇过头将半个后脑朝向男人方向,声音清甜:“好看吗?”
甜软的嗓音划过男人的耳畔,不觉红了耳根。
“好看…” 顾绍平看着女人圆润的后脑勺,一根牛角簪斜斜的插在上头别有一番韵味。
想到这跟簪子前两日还在自己手上反复打磨,现在就别在她的秀发间。顾绍平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要滞住了。
宁玉竹还在乐呵呵的把玩手中的牛角梳子,觉得顾绍平这个人,一点都不像他的长相,长得凶巴巴的,做的事情还真是温柔又体贴。
这梳子打磨的极其光滑,一点毛边儿都没有!透着光还能看出来浅浅的牛角纹理。
“你和大队长说了吗,去县里的事儿?” 宁玉竹抬头看向顾绍平。
“嗯,说过了,下周去。” 男人嘴角翘翘,嗓音都变得罕见的温柔。
宁玉竹没想到时间会这么短,有些担心的说:“这么快!那你身上还有钱吗?你要去县里了,用钱的地方肯定很多,你......”
“你不要担心。” 顾绍平打断了宁玉竹的话,“这些都是男人该操心的事儿,你放心,你跟着我,我不会让你吃苦的。”
继而又说:“我今天拎回来了一点白面,明儿再去换些细粮回来,家里还少什么你和我说,我都去买回来,之后去县里可能要半个月才回来一次,没那么方便了。” 顾绍平最近想了很多,如果要娶宁玉竹还是尽早去学拖拉机的好,毕竟这个事儿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他在县里也有法子赚钱,不能叫这娇娇跟着自己吃苦。
宁玉竹的殷红的小嘴抿了抿,没想到这么快顾绍平就要走了,他那褂子自己要尽快做出来,去县里可要穿的体面些,先敬罗衣后敬人,不能在这上面比人矮一头。
“那你这几天还要去上工吗?”
“要的。”毕竟多干一天就还算一日的工分。
“我今天已经去找大队长说过了,给你换了个轻松的活,去山上打猪草,但是每天只有三个工分。” 大猪草这活儿都是村里的小孩子干的,每天三个工分攒着还能买几颗糖甜甜嘴儿,放到大人身上自然就是不够看了。
然如果宁玉竹每天都不去上工,村里少不得要说她闲话,顾绍平怎么可能再让流言蜚语中伤她。
“明天我带你去山上打猪草,先带你认认路,之后我不在你可以叫村里的孩子带你一起去,不要自己去后山,不安全。” 顾绍平不放心的叮嘱再三。
“嗯!那我们明天去山上再做个陷阱抓兔子吧?” 顾三马上就走了,宁玉竹自然不能放过这个为数不多的抓兔子机会,她还要在空间里养兔子呢!
“好。” 宁玉竹提的要求,顾绍平自然没有不应的。
宁玉竹撑着脸颊想了半晌又问:“你知道哪里能买到牛奶吗?”
顾绍平拧着眉头一脸的难以置信:“你喜欢喝那玩应?” 不是顾绍平嫌弃,刚挤出来的鲜牛奶带着一股子牛屎味,要不是家里的孕妇生下来没有奶水,又买不起细粮,谁会去买那臭烘烘的牛奶喝?
“嗯,怎么了?牛奶不好喝吗?” 宁玉竹现在满脑子都是桂花牛乳、酥酪、奶酪豆沙卷、牛乳糕......如果不是不方便,她甚至想在空间里养两头奶牛!想的入神压根儿没注意到顾绍平一言难尽的脸色。
看着日头还早,去一趟牛棚也来得及,顾绍平微微缓和了脸色问道:“想不想去看小牛?”
“现在吗?”
“嗯,走过去半个多钟头。” 顾绍平微微思量了一下开口回答。
看着日头并没有那么晒人,宁玉竹实在是贪恋牛奶的滋味儿,略微思索了一下就起身和顾绍平一起出门准备去牛棚,走之前还不忘带着桌上的那盆杨梅。
顾绍平从家里头拿了一个铁桶冲洗干净,就带着宁玉竹出了门儿。
去牛棚的路并不难走,只是牛棚的位置十分偏僻,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四周都是一望无际的草地,孤零零的破旧牛棚伫立在绿色的草坪上十分显眼,零零散散的还能看见几头牛在草地上吃草。
“小心。” 靠近草坪的时候,顾绍平忽然伸手拉住宁玉竹的手腕扯向自己的方向,柔弱无骨的手腕躺在自己的掌心,触手冰凉的肌肤却好像要着火了一样,见躲过了地上的“地雷”,他有些慌张的松开了拉着女人手腕的大手。
宁玉竹的手腕上还残留着男人掌心的温度,这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她望向地面地上一坨一坨的“地雷”几乎和底下的泥土混为一体,如果不注意还真是分辨不出来。
宁玉竹险险的和地上的牛屎擦脚而过,她就说怎么闻着一股子怪味儿,看到地上一坨一坨的东西,再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