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得知母亲怀了龙凤胎,阖府上下,不知道有多开心。不过,也是从那时起,府中再没有安宁过,各种刺杀、暗害接踵而至。国师说你与沈家有世代仇怨,只有除掉你,府中才会安宁,但沈家一直没有答应!最后,祖父与父亲在无奈之下,只好同意让国师的一位朋友帮尚是胎儿的你除去戾气……”
“除去戾气?”听到此处,沈慕君突然出声问道。紫云神境中的汐漠也是一个激灵……
“是的,当时,国师说只有除去女胎心中仇恨的戾气,沈家才能安宁。”沈青云声音低沉地回答道。
“可知国师所谓的那位朋友,是何方神圣?”沈慕君心中已大致有了计较,毫无头绪这么久,线索终于要浮出水面了吗?
“不知,国师那位朋友很是神秘。”沈青云摇头说道,“当年,说是为你驱除戾气,却只是允许你娘一人进了国师府。我们在外面等了一个时辰,你娘才出来。”
“当时,娘可有任何异状或不适?”沈慕君不动声色地问道。
“没有,夫人出来之时,完好无损,并无发现任何异状。但我们还是不放心,于是,你祖父当晚就将太医白无伤请过府来探脉。白无伤仔细扶过脉之后,说你们母子三人均安,没有什么不妥。”沈青云边忆边说。
“不知,父亲对国师了解多少?”沈慕君突然问道。
“不知。”沈青云摇了摇头说道,“不光是为父,就是整个青龙国上下,恐怕都不知道。国师是在圣上御驾亲征之时,突然从天而降,出现在沙场上的。后来,他帮圣上打赢了那场仗,军中上下,无不对他尊敬有加。圣上还听国师说,他除了通晓天文地理之外,还会炼制丹药。随即,他当众为圣上炼制了三颗四阶愈伤丹。于是,圣上本着惜才之心,将他请了回去,并封为国师。”
“我敢打赌,那个国师一定有问题!你体内被我化掉的那张破符,极有可能就是那个国师和他那个什么朋友所为!说不定……”后面的话汐漠没有说出来,但沈慕君很清楚他的意思,“我明白,回头就让天枢他们去打探一下。”
“嫣儿,你可是怀疑国师?”沈思宸突然问道,“不瞒你说,哥哥对他也早有怀疑。”
“不错!不过……先不说他,哥哥你继续说。”有些事,她一个人去做就好,沈慕君并不想将父兄置于险境。
“哦!”沈思宸继续说道:“其实,父亲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皆是有苦衷的。当年……”沈思宸缓缓地讲着那些不为人知的心酸过往。一旁的沈青云情不自禁地红了眼眶……
沈慕君这时才知道:母亲为她中蛊;声称闭关多年的祖父是去出门帮母亲寻医;一直以为视她如无物的沈青云原来一直在……这一家人竟然默默地为她承受了如此多的苦难……还有,旋一口中的黑衣人与那面镜子,以及那位神秘的红衣女子……这些都与方姨娘所讲不谋而合。看来,方姨娘确实没有骗她。
“主子,咱们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那帮人把你们一家欺负得太惨了!”汐漠气愤地说道。“当然!”沈慕君也气得咬牙切齿,以至于一时没有注意到汐漠对她的称呼,“让姑奶奶知道是谁做的,一定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嫣儿,这些,为父本不愿让你兄妹二人知晓……当年,你们祖父也是这个意思。”沈青云沉声说道,提及一直漂泊在外的父亲,不免又悲从中来。
“父亲!是女儿不孝,错怪您了!”只见沈慕君扑通一声,跪在了沈青云的面前。她沈慕君,一向敢做敢当,有错就认,知错必改。沈青云顿时老泪纵横,忙与同样红着眼眶的沈思宸一起将沈慕君扶将起来……
“好孩子,快起来!都是爹不好,是爹无能,不能保护好你们……”沈青云今天流的泪比他之前几十年流的总和还要多。若非顾及自己作为父亲的身份,他真的很想嚎啕大哭一阵……没事儿,待会儿回去,到阿夢面前哭……
“嫣儿,你哥哥说,方氏如今是你的人了,是怎么回事?为父被她监视这么多年,最近确实没有察觉到那些探子了。还有,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沈青云擦干眼泪,问出了心中疑惑?
“嫣儿,你就告诉我们吧!如果你真当我们是一家人,就不要瞒着!大家有难一起当!”沈思宸看着沈慕君欲言又止的模样忙急急开口道。
“你哥哥说的对,这么多年了,多少的风浪都过来了,还有比这更糟的吗?你是我们沈家四代唯一的宝贝女儿,有什么难处一定要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沈青云也苦口婆心地说道。
沈慕君沉默了一会儿,低沉着声音道:“我,只怕你们承受不了。况且,就算是我,知道的也只是凤毛麟角……方春华对我坦言,爹爹当年乃是被人设计,根本没有酒后失节!那个沈轻轻也确实不是爹爹的亲生骨肉,乃方春华入府之前与旁人所生……”
听到这些话的沈青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但随即又被沈慕君接下来的话惊了一惊。
“至于别的,目前,我尚不能告知你们。并非是我不相信爹爹与大哥,而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