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茹!你!”齐怡被激得气不打一处来,甚至某一刻就要忍不住上手了。
见齐怡快要失去理性,张升赶忙将她拉至自己身后,对唐文茹说道:“唐小姐,按照儒阁的规矩,您这确实不合礼数了,还烦请唐小姐命人将东西都带离此处。”
礼数?我唐文茹何时在意过礼数。
唐文茹根本不把张升的话放在心上,将肩上一侧的头发往后一甩,顺势靠在张升身上,“哎呀,张先生这不是为难人家吗?这么多的东西,你让人家怎么般呀?”
见状,张升立马往后退了几步,甚至一度想退到齐怡身后,不让唐文茹与自己有任何的身体接触。但介于唐文茹又要将苗头转到齐怡身上,张升仅仅是拉开了距离,仍用着身躯阻隔开她与齐怡。
见张升如此躲着自己,唐文茹也不客气了,对着温儿吩咐道:“温儿,继续搬,屋内放不下的就放过道,过道放不下的就放大堂,给我将整个儒阁都放满。”
“遵命,小姐。”得了命令的温儿就如同得了免罪金牌一般,更加得放肆起来,嚷着喊着,让手下的人加快了动作。
僵持不下之时,齐父带着李东家赶了过来。
在早些时候,齐父便听闻唐文茹今日领着一大批的人,带着一大堆东西进了儒阁。本以为是送至他处,便一直在堂内等候,却迟迟不见唐文茹的身影。一番打听过后,方知唐文茹竟直接连人带物的将齐怡二人堵在了学舍,这才匆匆赶来。
“这是在做什么?”见到满地杂乱的东西,以及对峙着的几人,齐父心里多少也想到了什么,“怡儿,张升,你们这时间不是应该在念书的吗?”
似是见到救命稻草一般,齐怡连忙说道:“爹,你快来评评理。”
齐父摆摆手,示意齐怡不要再说,转身面向唐文茹,说:“唐小姐,恕老夫无礼一问,这些,莫不是令父本应安排人送至齐府的货物?”
唐文茹被齐父的话给噎了一下,这些确实是自己瞒着父亲偷偷运来的商货,但这些她又怎么能认。
唐文茹在心里编造着一番,尬笑了两声,回答道:“齐老爷真是独具慧眼,小女听闻家父与您有些生意上的来往,便想着出一分力帮轻家父。”
“那怎么会送到儒阁来了?”齐父一眼就看穿了唐文茹拙劣的演技,淡淡地问着。
“这不是小女不经商不识事么,一糊涂给弄错了地方。”唐文茹努力地掩饰着自己内心的恐慌,只求将这一切伪造成意外,若是让齐父知道自己是有意来惹事的,断了与唐府的生意来往,纵然是再宠溺自己的唐老爷也免不得一通教训。
或许是介意唐文茹的身份,亦或是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齐父竟就这样接受了唐文茹的谎言,漠然地回了一句,“竟然是一场意外,那好解决,劳烦唐小姐的人将东西都搬回齐府,别让这儒阁成了堆货物的仓房。”
说完,齐父对着齐怡,说道:“怡儿,你跟张升去隔壁念书吧,这里唐小姐会解决的,不用你们操心。”
齐怡乖巧地点了点头,便领着小鱼和张升去了一旁空置的学舍。
虽心里不甘心就这样放过齐怡几人,但如今唐文茹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默许着自己手下的人将本堆满房内的东西逐一搬离。
齐父和李东家也不走,就这样站在原地看着唐文茹的人忙活。
“文茹啊,你下次帮轻唐老爷时可得问清楚了,这一来一回的不是忙活自己吗。”李东家在一旁悠哉悠哉地摇着扇子,冲唐文茹搭着话。
唐文茹也不知如何回应,只能乖巧的点着头,“李叔叔教育的是。”
说完,唐文茹走去人群里,亲自指挥着,说是指挥,更不是说是换了群对象撒气,“你们动作都快点,干什么吃的?”
“诶哟哟,文茹,你让他们注意点,别给齐老的货物给磕坏了。”李东家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嘴里就没闲着,不断地在唐文茹身后搭着话,“哎呀,这东西一看就贵重,要是摔了可不知道得赔多少钱。”
听着李东家的话,唐文茹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最后索性撒手不管了,“温儿,你留在这看着他们干活。”说完,唐文茹就要走。
见状,李东家还不忘冲唐文茹喊一句,“诶,文茹你晚些不是还要读书吗?怎么就走了?今天不学了?”
唐文茹根本不想搭理,自己今天受的气已经够多了,想到齐怡此时正在隔壁与张升单独相处,自己却忙活着搬货,哪还有心思在这留到下午。气冲冲地,唐文茹也没回话,全当没听见一般,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见唐文茹离去后,许久不说话的齐父这才开口,“你也是胡闹。”
李东家并不介意,而是继续摆着他那玩世不恭的态度,“哟,也不知方才是谁一心急着护犊子呢。”
齐父没好气地看了一眼李东家,摇着头也出了学舍。
“诶?怎么一个两个的都不搭理我啊,还都走了,真没礼貌。”李东家收起了扇子,屁颠屁颠地跟着齐父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