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清风拂过大地,吹起片片生机。一场春雨过后,大地万物复苏、鸟语花香,凌山别墅内的花草树木郁郁葱葱,呈现出一派生气。
安予翻了个身,忽然,一股浓香的巧克力味钻进了她的鼻腔里,她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睛,看见了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人。
她的小棉袄儿子—陈陈。
“妈妈。”陈陈甜甜的喊她,朝她扑了过来。
安予伸出手,张开了怀抱,她贪婪的吮吸着宝贝身上的奶香味,顺便吃一块宝宝手中的巧克力,心里安心极了。
良久之后,她似乎才意识到了不对,这里好像是凌山别墅呀。
她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捏了捏陈陈的脸,自言自语道:“我这是想儿子想的产生幻觉了吗?”
她不是刚做完手术睡着了吗?怎么醒来就回到凌山别墅,能看见儿子了?
陈陈笑哈哈的扑在她的身上,亲了一口她的脸颊,糯乎乎的喊道:“妈妈,我好想
你……”
话没有说完,被人从后面拎着衣服,从妈妈的身上拎了起来。
“你这样压着妈妈,她会不舒服。”苏启凌一本正经的把儿子扔在了一边,顺势在老婆身边坐了下来,柔声问,“吃饱了吗?”
“一块巧克力而已,怎么可能就饱了……”
“我也是,很饿很饿……”苏启凌两只桃花眼亮晶晶的看着她,准确的说是看着她的唇。
“爸爸,你十分钟以前才吃的早餐,为什么那么快就饿了?”陈陈糯糯的声音响起,安予的脸瞬间就爆红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明明他说的是他肚子饿,她的脑海中却闪过一幕少儿不宜的画面。
作孽了,难怪有人说开过荤的人总是无师自通。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苏启凌笑的十分有深意道:“因为爸爸想吃妈妈做的。”
陈陈附和道:“我也想吃妈妈做的饭。这才半个月没吃妈妈亲手做的饭,我就瘦了好大一
圈呢。”
苏启凌掩鼻轻笑。
安予轻咳两声连忙岔开话题,“这是凌山别墅?我是怎么回来的?”
“你说呢?”苏启凌火热的眼神刺得安予有些头晕,不想猜。
“当然你你老公去接的你!笨!”苏启凌点了点她的额头。
安予眨了眨眼睛,怎么办,这样的苏启凌她好不习惯。
陈陈叹了口气,他倒是已经习惯了他爹这种宠妻狂魔的各种操作。
“阿加拉的事情怎么样了?”安予想问的是韩文达怎么样了,死了没有。但是当着陈陈的面,她没有直接问。
苏启凌知道她的意思,问的是韩文达死了没有。
苏启凌想了想:“解决了一半,留了个祸患。”
言外之意就是宝藏的事情解决了,但是韩文达没有死,留下了他这个祸患,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
安予没有说什么,这些事情都在意料之中。
韩文达什么样的人,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就死掉。
只不过能
解决了宝藏的事情,也算是好的,只是不知道苏启凌是怎么解决的。
然而,看着一旁捧着巧克力等待“被宠幸”的陈陈,安予把好奇心都压了下去。
她对着陈陈招了招手,陈陈屁颠屁颠的捧着巧克力,放到了她的嘴边。
这是妈妈的习惯,每次手术之后都要吃巧克力的。
安予摸了摸陈陈的头,心里暖洋洋的。
上天对她其实已经很好了,这么懂事贴心的儿子,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安予吃了两块巧克力后,便被苏启凌收走了。
巧克力吃太多了对身体不好,一家三口手拉着手准备下楼吃饭。
安予刚下楼,便看到门口一抹欣长的身影。
男人背对着她站在玻璃窗外,看着院子里的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忽然,他似乎感觉到了一抹热切的视线,他缓缓转身,对着安予裂开嘴,笑了。
安逸安六爷!
苏启凌感受到手中的手微微一动,对她说:“他都知
道了。”
他说的是“知道了”,而不是“想起来”,安予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
安逸虽然从未养过她一天,也没有在她需要的时候出现过,但是在她的心里,却从未怪过他,她因为有这样的父亲而感到骄傲。
原本她想解决了段熙然的宝藏,韩文达死了、或者是受到法律的制裁后,能保证安逸的生命后,她才与他相认。
但事与愿违,韩文达虽然没有死,也没有受到法律的制裁,但是经过那么多的事情之后,他想明白了,她不是神,不能确保身边每一个人的安全。
她也没有权利替安逸或者苏启凌,任何一个人做出任何的选择。
这样想着,安予对苏启凌露出了一个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