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开了口,随后不少人也跟着点头,“是啊,姜总得罪的不仅是神医,还是慕氏的财神爷。这要怎么解决?”
一个老头子说:“依我看,解铃还须系铃人,姜总最好还是去求求雨泽先生,不要撤资吧。另外,玉泽园项目,这是明摆着亏本的,我们慕氏不能开发。”
“对啊,玉泽园不能开发。”
“真不知道姜总为什么会接下这个项目。”
众股东七嘴八舌讨伐着姜楚河,姜楚河看着眼前的画面,多么的似曾相识啊。
二十年前,所有股东也是这样,所有人聚在这间会议室里讨伐着慕家老太太。
然后他出面了,立下军令状,会在一个月内转亏为盈。
后来,在他和宁溪的努力下,争取到了与苏氏的合作,在苏氏的帮助下,慕氏度过了危机。
没有人知道,他与苏氏达成了什么样的协议。
二十年过去了,他永远不会忘
记当初那个画面。
“诸位。”姜楚河扫了一圈众人,缓缓的开口。
姜楚河有一张坚毅刚硬的脸,眼睛不大,却深如幽潭,看着人的时候,让人有种难以言说的阴冷。
他刚开口,整个会议室便安静了下来。
“我承认,在雨泽先生投资这件事情上,是我的失误……”
下面传来一阵窃窃私语。
他特意的看向了几个闹的最凶的股东,顿了顿说:“一个企业的发展需要的的是与时俱进的趋势,革新专业思维,以及强有力的团队合作。而不是指望别人的救助。”
先前最先开口批斗他的那个股东又说:“慕氏现如今资金链断裂,zheng府开发的玉泽园又急须动工,需要花费大量的资金来运转。姜总说不指望别人的资金救助,那请问,我们指望谁呢?”
他身旁的股东也说,“听说最近有人集资了咱们慕氏至少15%的散
股。姜总可知道是什么人?他想要做什么?”
此人话音一落,整个会议室,又乱成了一锅粥。
“什么?15%的散股?”
“同一个人吗?我怎么没听说?”
……
听着众股东的吵闹,姜楚河一阵头疼。
这两个老头,一个叫程应权,是老太太的弟弟。一个叫慕天贵。
程应权有自己的上市公司,只是二十年前因为他入了一份股,成为了慕氏的股东。
是他明面上的舅舅。
但,这个人一心钻进了钱里,只要损害到他的利益,不管你是他侄儿子,就算是他亲爹,他也照坑不误。
慕天贵,是慕家的旁支,老太爷的亲弟弟。
是他明面上的亲叔叔。
同样,也是慕氏第二大股东。
慕天贵看似温和不管事,但他知道,慕氏旁支早就虎视眈眈的盯着继承人这个位置。
而且,要不是因为慕天贵的阻拦,他早就成为慕氏的董
事长了。
现在好不容易逮到了他的小辫子,姜楚河不用想都知道,慕天贵一定要把他挤下执行董事这个位置。
“姜总。15%的散股,可不是小数目,与我在慕氏的股权都持平了。你怎么说?”慕天贵一脸温和的看着他。
“这件事,我已经调查过了,确实有人在集资慕氏股份。我已经让技术科加上防护了,近期,只要股份再次流动,就能查到那人是谁。”
程应权问:“你找到人又如何?人家花自己的钱买你慕家的散股,并不犯法。我们要的是你要如何解决这次的困境。”
慕宁溪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说,“姜总,现在最重要的是安抚股东们的情绪。得罪林家又如何,是他们先逼你接下那个项目的。”
姜楚河面上不显,心里再一次记上了慕予一笔。
事实上,林家给他时间考虑了。
因为慕予那个孽障信誓旦
旦的保障可以和苏氏一起开发,他才下定决心签约的。
慕氏曾经在他的手上辉煌过一段时间。
但是后来随着经济科技的发展,慕氏不瘟不火。
要不是因为有世家大族的名号支撑着,和一般的企业也没什么区别。
他立志要让慕氏再次辉煌起来。
慕氏很少涉足地产,而如今整个商界都认为地产项目处于下滑阶段,不敢轻易尝试,所以他想,这是一次冒险,也是一次机遇。
这就是他签下玉泽园这个项目的最终原因。
然而,事情发展到这个阶段,是他始料未及的。
慕予在他面前卑微惯了,他从未想过,会在她的身上摔跟头。
看着下面人的指指点点,姜楚河知道,这次他输了。
他宣布:放弃开发玉泽园项目。
就在他刚宣布完以后,会议室门被人推开了。
随之而来的是一道清脆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