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脑里轰的一声响。
被他说得很难堪,也很无措。
对呀,我们睡过了,而且睡的不是一次,是两次,我身上的哪一个地方,他都看过,都吻过,不,不是吻,是咬,身上哪个一个地方,他都咬过。
我垂下头开始穿衣服,可只是稍稍地一动,身上的痛又排山倒海地扑过来。
穿这衣服,花了好长时间。
尽管我已经拼了全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可是身上实在太痛,特别那个地方,也不是我忍忍就可以的,在不经意间还是发出一些细小的闷哼声。
边上的北冥御,脸上的烦躁之意越来越明显。
他突然伸手过来,我怕惹他不高兴,只好咬紧牙急急地把衣服穿上。
我抬头看向北冥御时,看到北冥御迅速地把手收回去。
幸好穿得好。
“北冥御,我穿好了,你可以告诉我结果了吗?”我急着想知道结果。
北冥御到底对我满不满意。
不知道我昏过去多久了,也不知道现在顾时谦变成什么样了。
世界上有一种人,你越是不在乎那个人,你就越是不愿意欠那个人的人情,因为自己知道没办法去还。
我就是这种人。
我不愿意欠顾时谦的人
情,因为我心底里的那个人不是他。
所以,我才要竭尽全力地救顾时谦。
北冥御顶着那对深邃的眸子,冷冷地看着我。
过了好一会,他突然倾身欺向我,冷漠如冰的语句从他的口中脱口而出,“做到一半就晕掉,你说,这样的表现这世上有谁会满意!”
“……”
确实是像北冥御说的一样,做到一半,不是,其实一半都没有做到,我就晕掉了。
北冥御从我的身边离开,扭头,猛地挑开车窗外,窗外仍旧是黑漆漆的一片。
我望着北冥御深吸了一口,然后马上朝他那边爬过去,从北冥御的身后,笨拙地抱着他,吻他。
我的抱和吻,北冥御猛地一僵,似乎我的动作出乎他的意料。
“放手!”北冥御的语气阴冷低沉。
我并没有按北冥御的话去做,把他抱得更紧,“北冥御,这一次,我一定会不会晕了,我保证我不会晕了!”
“滚!”北冥御一把把我从他的身上扯下来。
他把我扯下来以后,直接把手按到我的头上。
只感觉眼前一黑……
(北冥御冷削刺人的目光一直打在,已经昏睡的沈星然身上。
到了最后,目光变成了悲恸,
他拉过毯子盖在她的身上,就扭头看向窗外,一动也不动的。)
我再一次醒来,天色已经天亮了。
爬起来,急急地找北冥御。
“北……”我才说了一个北字,话就咽了回去,因为在我望向北冥御的方向时。
透过北冥御撩起的车窗,我看到了一大片大片的薰衣草。
这个世上又有哪一个地方,会那么大面积地种植薰衣草呢,外边就是普罗旺斯了。
“谢谢!”我把北冥御三个字改成了谢谢。
北冥御不回我,也不看我,一直看车窗外的风影。
这一次我醒来,和北冥御虽然没有什么沟通,车内很安静。
可也不再是我半夜醒来时剑拔弩张的气氛,现在是一种安逸的宁静。
或者是受了这份安逸的宁静,或者是因为北冥御答应了救顾时谦,我一直焦虑不安的心轻松了下来。
我挑开身旁的车窗,望向外边。
路的两旁都是薰衣草,身下的车在前行,让人觉得就像在一个美丽的紫色海洋飞翔一样,真是美不胜收。
我心里的愿望就是和自己所爱的人,来一次普罗旺斯,看一次薰衣草。
我回头偷偷地看向北冥御。
没想到居然实现了,虽然是
这种方式,但最码已经实现了,和他一起来到普罗旺斯看薰衣草。
北冥御把脸从车窗外转回来,我吓得急忙把头转到外车窗外。
就算不看车窗外了,北冥御还是一直不理我,他掏出手机,在上边不停地按了按。
远在巴黎的黄安生,接到了北冥御的一条信息:普罗旺斯的地,要继续买下来。
黄安生不解地摸摸头,他这个大BOSS的心思真的是太奇怪了。
就是前天,他还说那地不好气冲冲地回到了巴黎。
车内的静寂,被我肚子的一阵打鸣声打断了。
尴尬地捂了一下肚子。
真是糗,肚子又在这种时候叫了。
从昨天中午到现在,我可是粒米未尽,之前发生了那么多事都忘记饿了。
听到声音的北冥御,回头头看我眼色阴沉,他好像很生气。
肚子饿不饿又不是我能控制的,他怎么老是那么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