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清爽，干净利落。
秦玉成扭头一看，是个和他年纪差不多的女人。
齐耳短发，面容秀丽，一身灰色帆布工作服被熨烫的笔挺，手里拎黑色人造革公文包，看上去很有派头。
“你是……”
秦玉成一时间没想起这人是谁，就是感觉面熟。
“我杜蕾啊，高中同学。”
杜蕾大大方方的对秦玉成伸出右手，笑道：“玉成同志，你的事我听说了，厉害啊，竟然能写出那么好的歌。”
“杜蕾？你是杜蕾？”
秦玉成忽然想起，他高中时候，还真有个女同学叫杜蕾。
只是当时杜蕾比较内向，在班里和谁都不说话。
没想到几年不见，变化这么大。
秦玉成急忙握住杜蕾的手，上下摇晃：“老同学，好久不见。你也在文艺团工作？”
杜蕾摇了摇头：“不，我在专利局上班，特意过来找你。”
“专利局，那可真是个好单位。可你找我干什么，你怎么知道我在文艺团？”
“进去再说。”
杜蕾转头对警卫说道：“他确实是张团长刚召的人，放他进去吧。要是不信，你可以先进去问问张团长。”
警卫认识杜蕾，赔笑道：“有杜主任这句话，咋能不信。同志，对不起了，我也是职责所在。”
“理解，理解。”
秦玉成打了个哈哈，和杜蕾一起走了进去。
文艺团所在的四合院三进三出，几十间屋子，就连环境也极为优雅。
院子里种满了果树、花草，中间还修了个小巧的假山，假山下是个鱼池。
靠近看，几十尾金鱼游来游去，很是赏心悦目。
周围的屋子都在门头上挂着门牌。
什么传达室、乐器仓、演练厅……
秦玉成站在假山附近，因为杜蕾的出现，他并不急着去找张岐山报道。
“老同学，你说你是来找我的？有什么事吗？”
秦玉成问出了心中的不解。
杜蕾抿嘴轻笑，从公文包里翻出一张报纸，递到秦玉成面前。
“当然是想让老同学支持下我们专利局的工作啦。”
“支持？”
秦玉成一脸狐疑的接过报纸，就看到自己的照片还有《天地龙鳞》上报纸了。
微微回想：肉联厂的联欢会上，确实有几个报社记者在现场。
杜蕾又从公文包里翻出几张表格，笑道：“那么好的歌，还是个人原创，不申请下知识产权保护可惜了 。呢，资料我都填好了，你签个名就行。”
“呃……”
秦玉成无语。
刚成立的专利局这么专业吗？
主动找上门帮着申请知识产权？
“你们都是这么工作的？”
秦玉成表情古怪。”
“哎，可不是嘛，天天东奔西跑累死个人。”
“我们专利局刚成立几个月，需要大量的精品知识产权申报，以保证专利数目。可现在多数人版权意识还很模糊，只能主动上门普法。”
“局里现在稀缺曲艺类的知识产权项目，而你的《天地龙鳞》歌词写的真棒，局长看了都叫好。又听说我和你是同学，就让我来找你。”
说完，杜蕾指着表格上已经填好的《天地龙鳞》知识产权申报表，把笔往秦玉成手里一递。
“申请书我已经替你写好了，老同学，帮帮忙，就签个字，改天我请你吃饭。”
严肃中带着哀求的语气，看上去很俏皮。
秦玉成笑着签上自己的名字。
刚签完，就见杜蕾小手一伸：“谢谢，诚惠申报费五元。”
秦玉成：“……”
申报专利需要缴纳申报费和年费，他是知道的。
穿越之前，他的公司也掌握着数十项高价值专利，每年都要缴纳一大笔年费。
可知道归知道，主要是没钱。
还欠着黎卫国大半个月工资，上哪拿五块钱交申报费？
杜蕾见秦玉成脸色古怪，正想说：我先帮你颠上。
张岐山、方翠翠、肖旭等人从后院走了出来。
“秦玉成？”
方翠翠眼尖，最先看到。
张岐山立刻向二人走来，先和杜蕾打了个招呼。
“杜主任，你怎么来了？”
等看到杜蕾手中的资料表，瞬间露出了解的表情。
“是因为《天地龙鳞》吗？哈哈，消息传的够快的。”
杜蕾笑道：“恭喜张团长慧眼识珠，又为文艺团招了个青年才俊。今年的燕京城春节大联欢，最受欢迎的节目肯定在你们文艺团，没得跑。”
听到这话，张岐山洋溢出得意的笑；而肖旭看向秦玉成的眼神则带着妒意。
方翠翠好奇的看着《天地龙鳞》申报表：“杜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