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已有多条,却也丝毫不影响她是个美人的事实,只是脸色憔悴的厉害。
见到院子中央的年轻男子,妇人还以为自己老花了眼,她顿住脚步,喉咙里艰难地扯出男子的名字,
“之衍?”
年轻男子闻言,转过身子,目光投向站在不远处的妇人,面露喜色:“秦姨。”
见年轻男子淋着雨,身上都湿透了,她把人领到屋内,找了条干净的帕子又给他倒了杯温热的茶水,才坐到一旁的塌上。
几乎是她刚坐下,年轻男子也顾不上自己身上已经湿透的衣服,目光急切,迫不及待地朝妇人发问:“秦姨,阿宁呢?”
妇人缓缓地抬眸,一双跟小姑娘相像的眼睛里泛起了水色,带着掩饰不住的悲戚,“阿宁,我的阿宁没了。”
宁之衍脸色的笑僵住,整人像是被定住一样,傻呆呆的站着,目光直视着妇人,如提线木偶般,嘴唇翕动:“谁没了?”
“我的阿宁,我的阿宁没了。”
妇人压抑着悲鸣,全身像泄了气一般,哭泣声夺喉而出,哭声凄凄哀哀,似乎把人的神经一寸一寸的割着。
“我的阿宁没了”这句话一直回荡在他耳边,那一刻,周围的空气仿佛被冻结,剧烈疼痛的滋味从心口蔓延至全身。
屋子里的气氛沉闷的让人窒息,窗外哗哗不停的雨声像一张无形的网束缚着着潮湿的压抑。
妇人带他去看了阿宁的牌碑,他走到跟前,眼球像生了锈的锁芯,再也转不动了,他不相信那个灵动恬静的小姑娘就那样没了。
宁之衍几乎是落荒而逃的离开国公府的。
关于国公府大小姐的死对外都有一致的说法。
大家都知道越宁郡主对宁小将军那是痴心一片,当初前线传来宁小将军身亡的消息,她还大病了一场,大概是抑郁成疾,才会选择自焚而亡。
宁之衍始终不相信阿宁会自焚,他的小姑娘最怕疼了。
他这几天一直在找那日在公主府遇到的那个老人,这两天他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那日老人的怪异之举。
他一定知道什么。
直到他知道了一件事,两个月前蜀都内出现了一把凶剑,在无人驱使的情况下在城中屠杀众多人,直到有个修道老者出现,凶剑杀人的情况才有所改观。
而那个修道老者跟他在公主府见到就是同一个人,这件事他已经找人验证过了。
他要找到那个老道,弄清楚他口中说到的“我有罪”的罪是什么,才有可能知道这事情的真相。
他死死的握住双拳,脖子上青筋暴起,一种无法抑制的情绪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即将冲破理智的牢笼。
阿宁,等等我。